周朗夜“啊”声,点不别扭,淡淡笑,说,“白老师管不管,都得往前凑不是,总得让他看到态度。”继而又有点坏地笑下,说邵承昀,“昀哥你这看就是没人管,手都伤又在这喝晚上酒,都没人打电话问候你句。”
邵承昀没想到被他强行秀恩爱同时还能连带戳着自己痛处,先是愣,气得笑骂声。
周朗夜拍拍他肩膀,说,“代问伯父伯母好,代问嫂子好。白老师等着,先走昀哥。”说完手里转着车钥匙,都不跟周围人虚以客套,毫不留恋地出包厢。
他这走,邵承昀坐在吧
这事说起来其实不能怪周朗夜。从茫茫人海里找出个生辰八字那匹配对象,就跟中彩票概率差不多。周朗夜当时只是救急,根本没想过真能找着,所以也没和邵承昀提过。
“大概个月前在商会上遇见你爸妈,林姨看就很着急,整个人方寸大乱,跟说起你车祸事。当初情况你也知道,雇过私家侦探调查母亲身世。看林姨确实需要这方面人手,就给她推荐个。”
———谁曾想还真就找出辛榕这个结婚对象。
周朗夜说到这里,耸肩笑下,“也太玄是不是。”
邵承昀能说什。不玄吗?仔细想想他也觉得玄乎。
湛凯被另帮人叫走,就剩下邵承昀和周朗夜两人。周朗夜这下也不遮掩,很直接地问他,“你那结婚对象呢,见着没有?”
邵承昀这次没再否认,说见到。
“睡?”周朗夜面不改色,又问。
邵承昀看他眼,无奈笑道,“你就不能委婉点?”
周朗夜起先没说话,盯着邵承昀,而后像是看出什端倪,笃定道,“真睡。”
再多情况周朗夜就不问,他直觉邵承昀上船几天有事发生,但看邵承昀样子不愿多谈,他也就点到为止。
后来两个人谈些工作上事,邵氏和周氏生意基本不交叉,他们反而没什顾虑,聊得比较彻底。聊到最近跨洋航线调再调附加增值税,也聊平州北面最近流拍两块地皮和背后官商角力。
到晚上九点,冷餐会还没结束,周朗夜看看表说自己要撤,要去接领导下班。
说完就从吧台凳跳下来,好像多分钟都不打算再留。
邵承昀听着周朗夜脸自若地把“领导”两字说出口,不由得失笑,打趣他,“人白老师乐意管你吗?你这就叫上领导?”
说话尾音带着些上扬,显然是周朗夜也觉得不可思议。
邵承昀这个人周朗夜自认还是解。事业型男人,家世和自身能力都没得说,可能是选择太多,故而感情方面看得比较淡,不容易给谁真心。但在交往当中贯绅士,也沉得住气,认识几天就上床这种事,说实在不像是邵承昀风格。
周朗夜甚至看出邵承昀脸上掠过丝不自在,他不禁又笑下,说,“昀哥,叫你出来聚聚,本来是想跟你道歉。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
邵承昀没明白他要道什歉,挑下眉,等他自己说。
周朗夜当年在学院里是邵承昀师弟,这多年他还是很认这个师哥,也不弯弯绕绕,当即就坦白,“林姨找那个私家侦探,是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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