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昀上到二楼,客卧门开着,他在门板上扣下。辛榕抬头看过来,他已经走进去。
邵承昀以为签完那苛刻份协议,又得知糖糖暂时只能寄养在别人家里,还被自己限制行动,辛榕是该有些情绪。
可是辛榕看起来还算平静,他合起书走下台阶,叫声,“邵总。”
邵承昀站得离他很近,问他,“今天过得怎样?”
“还行。”辛榕说,“没什事。”——不像是生气样子。
辛榕心里压着些情绪,也想出去透透气,就和她说,“慧姨,出去走走,就在小区里不走远。”
“辛榕。”慧姨出声叫住他,脸上神情有点为难,迟疑地说句,“邵总早上出门时说过,要你待在家里养伤,如果出去必须有他同意。”
辛榕愣下。慧姨又问他,“您要给邵总打个电话问问吗?”
辛榕抿抿嘴角,眼神黯些,说,“不用。就在家里。”-
邵承昀这天没有加班,傍晚六点半准时回半山别墅。
有过讨论时,也是对方滔滔不绝地说得更多,而他越听越沉默。
21岁年纪,当然掰不过邵承昀这种老手。男人根本不必当面听他想法,也不必浪费时间和他解释,派个律师就能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陈律师收起协议以后,看辛榕坐在沙发里,脸上贴着纱布,默默地把笔盖扣上。个挺清俊男孩,受伤样子也让人看着心里不好受。
也不知陈律师是不是有点迟来良心发现,他将协议放入公文包,没有马上离开,坐下喝口茶,然后对辛榕说,“邵总对你不错,今天来之前他亲自打过电话,说你不认可条款不要勉强让你签。可以调整地方都按照你意思调整。”
这便是陈律师精明之处。合约签完才说,既抬高邵承昀风度,他自己点麻烦没有,辛榕又能提什意见?
邵承昀挑下眉,又问,“饿吗,晚饭好。”
辛榕这次没答腔,拿着书从他身旁走过,被邵承昀把拽住。
邵承昀笑下,看着他侧脸,“生气?”
辛榕不看男人,也不笑,给个单音节,“没。”
他也想控制情绪,也想像个成熟大人样若无其事地和邵承昀对话。但在见到对
结婚协议签好,他知道。辛榕整天没出门,他也知道。
司机把他送到别墅前门,他下车,无意抬头,却见二楼阳台坐着个人,正是辛榕。
十月初天气,日落前后已有不小温差。辛榕穿着件长袖单衣,坐在阳台块台阶上看书,身旁是株阔叶绿植。
邵承昀没叫他,盯着他侧影看几秒,而后进家门脚步却不自觉地加快些。
慧姨迎出来接过他外套,和他说晚饭准备好。
辛榕视线转向他,陈律师又道,“这年结婚可以换来很多东西。像邵总这样,那都喜欢听话,乖。你自己琢磨琢磨。”
辛榕听,表情没什变化,也不否认也不辩驳,想到日后或许还会因为糖糖事与他打交道,淡淡说声,“有劳陈律师。”
陈律师也没有久留,这就起身走。
辛榕出于礼貌也站起来,和他同走到门口。
同在层佣人听到脚步声,从厨房里出来,客客气气送走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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