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昀眼底几乎没有多少情绪起伏。他知道辛榕未必会接受,但这件事不由辛榕说算,邵承昀会让他点头同意。
皮椅在地板上滑段,邵承昀坐得离辛榕更近些,看着他闪动眼眸,以安抚语气说,“并不是你想那样。是在意你,所以不能做个们都可能后悔决定。你问问自己心里,真想过离开吗?”
邵承昀无疑是谈判个中高手,他明知道这里面绕逻辑不是爱不爱问题,而是辛榕能不能从他这里得到相互平等关系。
但他事先已在多个场合展示他尊重,因而让辛榕掉以轻心,以为他们之间有着对等感情。现在他只要逼辛榕承认爱,似乎爱就意味着离开是种背叛,他可以如愿留下这个人,而不必担负任何承诺。
辛榕垂下眼,静片刻,当他再次看向邵承昀时,声音变冷,说,“还有个月,睡客房吧。”
最后半句话,辛榕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他神情里透出些许不安,抿抿嘴唇,看着邵承昀。
可是邵承昀眼神很稳,也看着他,沉声说,“有些习惯旦养成,也很难马上改掉。暂时没打算让你搬走,你学业或者工作实习可以再商量。你先住这里,或者如果不喜欢这边,你想住在哪里,房子买。”
这是不长段话,可是信息量很大。
大到辛榕用缄默三四分钟,才得以勉强消化。
开始他都不愿意往那个方向去想,可是脑中有个冷静地声音在遍遍向他重申:邵承昀什都没有承诺,他只是要继续睡你,直到他腻为止。
。
辛榕把冰冰凉凉杯子推到他跟前,笑着说,“新鲜上市黄桃,刚榨。”
邵承昀还不知道他,每次端进来杯果汁,邵承昀基本不怎喝,最后全是辛榕自己喝。
“不渴,替喝吧。”邵承昀又把杯子递回辛榕手里。
辛榕也没推却,接过杯子坐在旁沙发里。最近几周晚上,辛榕都会在睡前来书房和邵承昀待会儿,他函授课程要结业,写论文遇到些问题,邵承昀这种学霸能给指点不少地方。
没有提感情,只说是“习惯”;没有提未来,只说“再商量”;没有问过半点辛榕感受,只是说“房子买”。
辛榕把这份爱放在心尖上,无时不刻小心呵护着,还不忘提醒自己,爱过就好别不要计较。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只用区区两三句话,就把他珍藏起来都不舍得让谁碰碰份爱意撕得粉碎。
辛榕在手抖幅度变得更明显之前,放下杯子,然后低声问句,“还有呢?”
他不知道自己想到听什,也可能他只是想看这地心碎变成粉齑。
当然另方面,辛榕私心里也想多些时间和邵承昀相处,哪怕是多分钟也好。
邵承昀手搭在书桌上,椅子转向沙发那边,语气很平常地叫辛榕名字,然后说,“结婚协议还剩个月,你有什想法?”
辛榕下愣住,邵承昀说起这个太突然,辛榕根本毫无准备。
原本他还在想着中外酒店文化差异几个论点,现在下跳转到结婚协议,整个人滞滞,才慢慢说出句,“就按照当初讲好,你觉得时间到就和说”
——然后会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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