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榕这时已经躺下,由于前两晚睡得很差,
他就这扔给邵承昀句话,别再没有,脚步声又从门边走开。
直到这刻,邵承昀终于意识到这小孩性子远比自己想要烈。
此前辛榕大都是表现得很安静懂事,对邵承昀毫无怀疑,因为认认真真地喜欢着甚至爱着所以愿意做出妥协。就算偶尔闹点情绪,邵承昀哄哄就过。没有像这两天做得这决绝。
然而邵承昀也不是个脾气多好人。辛榕这样回应早已经超过他忍耐限度。
那种让他隐约感到不安失控感,那种分离在即焦躁,还有辛榕不再乖顺态度,都在进而激怒着他。
邵承昀被这下关门弄得愣几秒。
活33年,还真没人敢把邵家二少直接关在门外。辛榕是头个。
邵承昀在客卧门口站会儿,最终还是忍下没有发作,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对谁像对辛榕样,有过这好耐性。
他没把辛榕说往后个月都睡客房那当真,总觉得辛榕也捱不那久。可是又隔天,邵承昀在深夜到家后发觉没人等门,只有慧姨迎上来,有些迟疑地和他说,“辛榕刚才下来找过药,好像咬破嘴,溃疡。”
邵承昀眼底突然掠过层愠色,昨天他是隐约看出辛榕嘴角有点肿,但看得不仔细,辛榕直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
无奈地从客厅里出来,走到邵承昀跟前,想要接过小孩。
她毕竟是在邵家做事老人,也能和邵承昀比较直接地对话,在抱下孩子时没忍住问道,“你们这是怎?好端端辛榕怎会去睡客房?”
邵承昀把怀里糖糖交给她,面色冷沉,说句,“给惯坏。”-
临到睡觉前,邵承昀去敲客房门。辛榕没开。
等半分钟,邵承昀敲第二次,敲门声比前次更重些。
他回到书房点支烟,沉默地抽半支,另只手里还拿着药膏。
他是很少抽烟人,也很少过量饮酒,因为直不喜欢任何会让自己上瘾东西。
抽到半邵承昀把烟摁熄,又走回客卧,最后敲次门。
辛榕仍然没有开门。
短暂寂静过后,邵承昀突然抬脚猛踹两下,把客房门锁完全踹到裂开,直接走进去。
现在听慧姨这说,也不知是踩着他哪个点,或者邵承昀就是不能习惯这种失去掌控状态。他“嗯”声,别没说什,先去客厅拿出医药箱翻遍,然后找出管药膏上楼。
客卧门仍然紧闭着,邵承昀敲两下,里面没人回应。
“开门。”邵承昀不再敲门,直接撂话。
片刻后,屋内传出走动声,似乎是辛榕到门边,然后停着门之隔对面,还是那种冷冷淡淡声音,说,“说过,睡客房。”
辛榕咬字不太清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溃疡原因。
辛榕不想因为这种开不开门小事激化矛盾,还是从里面把门打开,与邵承昀之间隔着米站着。
“继续睡客房?”邵承昀问他。
辛榕点头。
他没流露点妥协样子,浅浅点下头就不说话,手扶着门,神情冷淡地站着,瞧不出什情绪。
两个人之间静静,不等邵承昀再说话,辛榕当他面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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