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辛榕把糖糖哄睡,从卧室出来,邵承昀已经收拾好厨房,洗干净碗放在碗架里沥水,垃圾也分类收放在门边。
这时才晚上八点,还不是很晚。
邵承昀洗手,回头见辛榕靠在厨房门边看着自己。他笑笑,拿毛巾擦手,说,“不急着赶走吧?”
这叫先下手为强。
邵承昀这问,辛榕就算要让他离开,至少也得再等半小时。
辛榕皱着眉,“累这整天,你吃得消吗?”
“看怎说吧。”邵承昀抽出纸巾擦下嘴,说,“至少心不累。”
“坐办公室里不出什力气,但脑子里成天琢磨事,琢磨人心。”邵承昀抬手点点自己侧额头,“这儿累。”
“就当给自己放假。”邵承昀边说边用筷子分出鸡腿上块肉,吃,又咽下,才说,“这种生活以后可能不会有,但是现在沉浸式地体验下去,觉得也不差。还等着周五发工资。”
邵承昀性格是不浮,但当辛榕还只作为个年轻情人待在他身边时,邵承昀和他之间关系就决定他们不会有这种交流方式。
因为邵承昀去餐厅时间正值外卖高峰,店里白斩鸡就剩半只。刚才连着鸡翅那只小腿已经让辛榕分给糖糖,现在辛榕又要把唯只鸡腿给他,邵承昀不愿意要,抬筷子挡下,说,“你自己吃。”
结果这只鸡腿最后还是放在邵承昀碗里。
这种小细节看似不经意,可是有种慢慢往下渗透后劲。
对邵承昀,对辛榕来说都是。
这些在寻常家庭里常常会有情景,父母把鸡腿让给孩子,或许夫妻间互相让着吃点好,在过去那年婚姻里,在他们之间,次都不曾有过。
辛榕没说话,邵承昀走到他身边,很有分寸地揽下他肩,说,“坐着吧,聊聊。”
辛榕又闻到他身上淡淡草药气息。估计是膏药贴有阵子,正是药效起来时候,那股草药味比先前更明显。
“聊什?”辛榕把他手拿开,先于他走两步,直接去阳台上。
下这整天雨,这时候终于停。
老小区楼层都修得不高,楼栋之间也相隔不远。从阳台窗户看出去,甚至能
现在邵承昀坐在辛榕对面,穿着平价毛衣和外套,没有那些没完没电话打给他,也没各种应酬。
就算明知道这个男人并不真属于这里,辛榕在听他说话时,还是有那点恍惚。
希望时间定格在这刻-
饭后邵承昀主动说要洗碗,辛榕没有拦着。
邵承昀基本没做过什家务,但实际操作结果也没有那糟糕。
那时辛榕不敢去想,也没主动给邵承昀让过菜,邵承昀也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因为食材是足够丰盛,任何东西都不缺,根本不会出现需要互相推让情况。
邵承昀贯是个脸上不露半分情绪人。这下却沉默片刻,唇角笑也敛。
过会儿,他才接着辛榕说有关膏药话题,“肩膀拧下,没事。”
辛榕有点无奈地在对桌看着他,“反正劝你也劝不动,是不是?你完全没必要做这个。”
邵承昀又恢复笑容,口气还带点不正经,“鸡腿都吃,饭量也翻倍,不干活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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