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得越久,邵承昀好像越爱他。
那些浮于表面泡沫逐渐消失,余下是静水流深感情。
从别人口中听到辛榕过去,多少让邵承昀有些感慨。如果可以跨越时空距离,他很想抱抱当年那个少年。
在辛榕母亲墓前偶遇孟冬林这事,很像是种冥冥之中祝福。让许久没有联系两人,都辗转得到点彼此消息。
当天晚上,孟冬林给辛榕发条信息,提嘴自己在墓园见到邵承昀事。
邵承昀听后摇摇头。辛榕没和他提过多少自己事,这也是分开以后邵承昀觉得遗憾地方,曾经有那多时间相处,却没有多解辛榕点。
“爸以前爱喝酒,喝蒙回家就打人。打得特别狠,妈和都逃不掉。”孟冬林弹弹指间烟,慢慢地说,“大学快毕业那年他把妈头打破,也给他打红眼,从厨房里拿把菜刀出来,砍他刀。”
“当时周围邻居都吓傻,没人敢上来劝阻。是辛榕冲出来把拖住,还被误伤划刀。”
“也不知道辛榕当时怎有那冷静,爸追回家里,辛榕把反锁进厨房,自己故意上去跟爸对抗。结果警察来时候,就看见爸把他摁在地上打。”
——像是辛榕会做事,邵承昀心说。能为个朋友做到这种程度,难怪孟冬林放不下他。
轮上和说过,他母亲遗愿是让他慎重选择结婚对象,让高抬贵手。”
——可是邵承昀当时没那做。
“今天过来,是想给阿姨道个歉。和辛榕结婚,却没把人照顾好。”
邵承昀说完以后,垂眼吸烟。他以拇指和食指捏住烟嘴,抽烟样子看着很有风度。在状似平静讲述中,流露丝不易觉察眷恋和温柔。
孟冬林听后,沉默会儿,才说,“邵总有心。”
可能是因为时差原因,辛榕隔几小时才回复:谢谢冬哥,知道。
文字简短,孟冬林或许想象不出来辛榕听闻这个消息时心情有多振奋。
个时长年约期,最初几个月是最煎熬。辛榕也
“爸打和妈,跟他打辛榕,那就不是回事。”孟冬林说着,摇头笑笑,“家,bao是贯不之,但辛榕那时候是全校尖子生,每次摸底都是全区前几。爸把个前途光明高三好学生给打,后来判故意伤害关进去。妈和才算是从此解脱。”
孟冬林说完,香烟也燃尽。
他和邵承昀又聊几句,然后各自上车。
孟冬林那辆越野车先开出去。
邵承昀独自在车里坐会儿,慢慢消化下孟冬林讲述那个故事,心里描摹着个十七八岁男孩样子。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经过这长时间,孟冬林必须承认辛榕当初没看走眼。邵承昀对他是用心。
他们两个本来不熟悉,说话也是有搭没搭。每聊句,中间就要停顿阵子。
后来邵承昀突然说,“辛榕小时候什样?”
孟冬林挑下眉,笑起来,说,“这可有得聊,辛榕小时候就拔尖儿,跟们这些不思上进成天捣乱大院孩子不样。”
顿顿,孟冬林脸上笑容收点,声音也沉些,又道,“辛榕救过,邵总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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