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有点惊讶。这个位置古人能射中都很不错,遑论路知遥个现代人,再加上那晚校场比武,他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路知遥大概也这想,面露嘚瑟,示威般往后看去。策马而来刘彻、聂城对视眼,同时弯弓引箭,男人唇畔含笑,神情却很专注,眼神锐利如刀。只听到“嗖”“嗖”两声,两支羽箭穿破空气,气势如虹地冲向箭靶,然后,同时射中靶心
他侧过头,轻轻笑,掩过眼底闪而过受伤,“没有错,你说得很好。非常好。”
接下来几天,刘彻都没有找时年,她心中忐忑。刘彻当时说完那句话就拂袖而去,什都没解释,留下她连续几天都在纠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这位大佬!
难道他不喜欢她话里暗示让他娶卫子夫?可这也不是她第回这做啊,之前怎没见他发火?
她困惑不解,又不敢频繁去找聂城他们,只好每天在掖庭翘首以待。也许是眼神太渴望、神情太迫切,到最后,月容小心翼翼道:“时年,你别、别太着急,陛下定是最近前朝太忙,才没顾上你……他不会忘你,你别难过……”
时年诧异三秒,然后抬头就对上好几双或同情、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眼睛。大家见她发现,立刻左顾右盼,假装刚才什都没发生。
身份嫁出去?”
“您自己也说,谁都知道她本来不过是个奴婢,还曾经被选中远嫁匈奴,妾担心,般显贵人家会心有顾忌、不愿迎娶,而家世差点又配不上公主之尊。”
刘彻笑,“那你说,应该怎办呢?”
“觉得,般显贵人家不行,就索性找极贵、压根儿不在乎她本来是什身份人。就好像陛下您,自己已经是天子之尊,喜欢谁肯定不会在乎她是公侯之女还是卑微奴婢。况且,卫子夫本来就是要嫁给国之君呀,可见她有陪王伴驾命……”
时年说得正开心,忽然发现刘彻虽然在笑,双眼睛却殊无笑意,在夜色中冷冷凝视着她。她个激灵,后面话都卡在喉咙里,有些无措地望着他。
……并不是怕失宠好吗!
因为这个,当刘彻终于传召时年过去时,即使她心已经飞起来,还是强行逼迫自己矜持地点下头,淡淡道:“知道,容下完这盘棋再说。”
大家:“……”
这次也是在校场,不过不是南军里那个可容几百人斗殴巨型广场,而是修在宣室殿附近、供皇帝日常骑射校场。时年到达时,正好看到场上烟尘飞扬,轰隆声音里,四匹骏马由远及近,马上男子就在这快速奔驰状态下,取下背上长弓,对准校场另端靶子。
跑在最前面是路知遥,只见男生双眼发光、满脸跃跃欲试,并没有瞄准太久,羽箭便“嗖”地飞出去,射中红心外围。
“陛、陛下,说错什吗?”
刘彻站起来,居高临下打量她。
他知道她有问题。第次见面就知道。从天而降少女,先是救他命,然而又出现在他后宫。他怀疑过她是间谍,是细作,是敌人放在他身边眼睛,可越相处,越觉得这种猜测无稽。这世上不会有人敢派出她这样细作。
他这样告诉自己,却在猝不及防间,听到那样话。
让他喜欢上卫子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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