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心里急,想也不想道:“等你送,那还回去得去嘛!”
话出口就觉不妙。果然,男人眉毛挑,露出“果然如此”表情。原来他早看出她在演戏!
时年心中大悔,男人却哈哈笑,“有趣,有趣。这卧虎山打起来没意思,没想到里面压寨夫人倒是个机灵鬼,这趟没白来!”
那打张虎手下奉承道:“都是爷英明神武,才能手到擒来!”
年轻男人捏住时年下颔,用马鞭拍拍她脸,轻笑道:“你是不是张虎压寨夫人都不打紧。爷现下还缺个压寨夫人,瞧中你,乖乖跟爷回去吧……”
男人眉眼不动,“哦?”
“真,是迷路,误闯进来……大人,您是来剿匪吗?”
男人愣。
时年心里很紧张。之前在书上看过,对于有些并不算穷凶极恶歹人,在他们恶念,bao露前,给他们扣上几顶道德高尚帽子,对方反而不好立刻翻脸。尤其这种年轻男人,最经不起无知少女崇拜,看刘彻就知道!
她作出副天真样子,“多亏您大人,如果不是您,真不知道怎办呢!大人,您继续剿匪,就不打扰,这就回家……”
概二十来岁,高大挺拔,穿件滚有黑色狐毛衣服,身江湖气。但与身上气质不同是,男人长相竟然十分俊秀,眼睛很黑,皮肤略显苍白。手握着条马鞭,折成两段,有搭没搭敲着另只手。他虽然在笑,却像只休憩狼,从骨子里透出桀骜不驯。
他也看到时年,眼神变,盯着她瞅圈,才慢悠悠开口:“不老实啊。刚才还跟爷说,寨子里宝贝都交出来,那这是什?”
这话是对旁边男人说,那人约莫四十来岁,脸上有条长长疤痕,看上去颇为可怖。他盯着时年,诧异道:“不知道啊,她不是们寨子里人,没见过……”
话没说完,就被另个手下模样人拳击中腹部,他痛得弯下腰,说不出话。
这是什情况?寨子?这些人打扮,倒是都很像山贼土匪,难道自己落到匪寨里?!
他说完,观察她神色。通常女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哭天抢地、寻死觅活,不知道
她起身想溜,却没有成功。马鞭挡在身前,男人点点把她拨回来,笑道:“哎哎哎,别走啊。”
他盯着时年,仿佛真在思考她话,“原来姑娘是迷路啊,那怎能让你自己回去呢,又走丢怎办?不如请姑娘稍等,这里忙完,派人送你回家。”
这、这个效果是不是好过头?!
时年强笑道:“不用,刚刚已经想起路,不会走丢……”
“那好吧,不派人送,等过两天,亲自送姑娘回家。”
她腿软,坐倒在地上。
年轻男人缓步走过来,手中马鞭伸,托起她下巴,啧啧称奇,“没想到那张虎个五大三粗莽夫,眼光倒是别致,竟抢个弱质纤纤压寨夫人。”
时年身上衣服,和明显出身良好气质,让他判断她确实不属于这个山寨,却想到另个方向。
时年凛。这人虽然长得不错,但明显也不是善类,难道是土匪火拼抢地盘?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不是他压寨夫人。”来不及思索,她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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