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终于嗤笑声,“那些山匪呢?全部给爷带回京,爷要个个活剐他们!”
说罢,不再管吓得不轻刘瑾,拂袖而去。只是经过院子时,不自觉望向藏龙山方向,原本沉沉眸色里,溢出丝难言温柔,和悲伤。
小美人儿,你仇会帮你报。你若在天有灵,记得托个梦来说说,想让他们怎死。
时年打个喷嚏。
聂城在马车外面问:“感冒?说让你多穿点,遭报应吧。”
那样危险境地,她个柔弱姑娘家,怎可能还有生机?只是心中还是抱万希望,也许她足够聪明、足够好运,能够寻到生机,就像当初他也笃定她逃不出他看守,她却撂倒守卫,路爬到高墙上。
可现在看来,是他妄想。
朱厚照闭上眼。所以,她不仅死,连尸首都在大火里烧成灰烬……
他忽然轻轻笑,刘瑾看过来,却见君王自嘲道:“爷压寨夫人,爷说过会保护她,却教她给保护。真是丢人丢到家。”
刘瑾想想,轻叹口气,“爷,夫人她不会怪您,否则也不会以身救您,不是吗?您安然无恙,就是夫人最大心愿。”
都找遍,没有……没有您说那位姑娘……”
朱厚照坐在红木大椅上,食指按着额头,闭目不语。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这也难怪,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怎好好休息,大火扑灭当天,他甚至不顾众人阻拦,亲自去藏龙山上找圈。
男人深吸口气,慢慢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会找不到?”
刘瑾心中发慌。他已经听说,原来万岁爷这趟出来不仅自己当土匪,还掳个压寨夫人,那晚陷在山里没逃出来便是她。他有些不知道怎回答,当晚火烧成那样,就算找着也认不出来啊……
毕竟伺候这位主子多年,刘瑾心思转,笑道:“所以奴侪想着,那位姑娘兴许是已经逃出去,所以才找不到。爷也别太伤心,有您龙威庇佑,相信姑娘无论去到哪儿,都能逢凶化……”
“如果不是你非要骑马,怎会感冒?现在还说风凉话。”时年揉揉鼻子,不满抗议。
他们从藏龙山离开后,在真定府又等五天,确定朱厚照启程回京后,也踏上
是吗?他想起分别时,她眼中坚定,还有唇畔笑容。其实他不明白,她为什对他这好……
“比起这个,现在外面各种消息都传开,接下来怎办,还请万岁爷示下。您是想继续待在这儿呢,还是回京?又或者移驾别地方?”
朱厚照负着手,良久方道:“之前她说,想回京师过年。她回不去,替她回去吧。摆驾回京,这真定府,爷是再不想来。”
刘瑾喜,朱厚照又道:“不过,爷好像说过,救不回她,要让你们通通陪葬。”
刘瑾愕然。朱厚照目光阴沉,盯他腿又软。不、不是吧?这小祖宗来真?!
后面话卡在喉咙里,因为他看到朱厚照眼神。
刘瑾双腿软,跪倒在地,只是磕头不说话。
朱厚照站起来,踱步窗前,遥望初升太阳,许久,淡淡道:“她死。”
刘瑾连大气都不敢喘下。
他知道。早在看着她离开时,他就想到,也许那别,便是他们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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