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死挣扎,“可是……真有很重要事。”
宫娥默瞬,“夫人,皇上想见您时候,自然会来见您。他不来,您跟们说也没有用。”
时年气极反笑。好你个朱厚照,亏她当初还在藏龙山上舍命救你,现在居然恩将仇报!早知道让你死在那儿算!
朱厚照站在窗外,遥遥看着女孩。她似乎和宫女说什,被拒绝,气得把手里东西砸到地上。
是在生他气吗?
时年大惊,“皇上,不是……”
“你们几个,把她带下去看好!”朱厚照打断她,冷冷道,“好生伺候着,少根寒毛,朕拿你们是问!”
时年又被软禁。
准确地说,是第次被软禁。藏龙山上朱厚照虽然也关过她,但当时待遇是实打实囚禁,这次却是华丽寝殿、高床软枕,日常饮食也是珍馐美馔,无处不舒适。他甚至派四名宫娥来伺候她,时年在汉朝真当皇帝老婆时,都没这多人伺候!
不过时年没心思享受,想到聂城那边情况,她就坐立不安。到底怎回事儿?他就算想救她,也可以潜藏在豹房找机会啊,为什要故意被发现?
门附近,擒住个刺客……”
刺客?朱厚照愣,忽然醒过味儿来,“和她起?”
“是……”
时年也呆。怎回事,朱厚照不是说,他们肯定逃出去吗?难道他骗她?
朱厚照问:“是那个姓路锦衣卫,还是别人?”
朱厚照“啧”声。钱宁道:“爷要是想见夫人,就进去见见吧。美人得哄,您这直晾着,夫人心里该怨爷。”
“爷现在不能见她。”朱厚照淡淡道。那晚她哭他就心软,实在拿不准,如果她再哭着跟自己求情,他是不是又会屈服。
朱厚照提步离开,出这处宫殿才问:“那个男人呢?”
“还在地牢呢,都拷打好几轮,什都不说,口咬死要见爷……
本就前途未明,自己还给他添乱,朱厚照误以为他是她丈夫,如果怒之下把他杀怎办……
啊啊啊!他现在还活着吗?!
时年想到这儿,崩溃地抓住头发,对旁边黄衣宫娥道:“姐姐,你真不能让见皇上吗?”
那宫娥已经放弃纠正她对自己称呼,恭敬道:“夫人恕罪,奴婢等奉刘公公之命伺候夫人,除此之外,别概不能做。”
伺候,她看是监视吧。这几天她提十几次想见皇帝,全被敷衍回来,想偷溜出去也都被发现。这些宫女简直后脑勺都长着眼睛,她多走步路都不行!
“不是路知遥,是另个年长些男人。而且据李将军说,他不是被发现,反而像是……自己送上门来。”
时年脑袋乱糟糟。听起来,路知遥逃出去,聂城却没有走,主动到禁军面前自投罗网。他想做什?难不成,是留下来救她?
女孩眉头紧锁,仿佛无比担忧。朱厚照看见她神情,心中忽然冒出个猜测,她说她有丈夫,难不成……
他慢慢道:“那个男人,和你……”
时年瞥见他神情,时不解,落入朱厚照眼中却成默认。拳头顿时攥紧,他冷笑着点头,“好,好得很。看来是朕错怪他。他还是牵挂着你这个妻子,所以才放着生路不走,偏要回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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