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赖账也是不可能,沉默半晌,君王轻叹口气,“刘瑾,你自己过去吧。”
刘瑾强笑道:“爷,您在开玩笑吧……”
朱厚照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问顿时火起,“爷几时开玩笑?说起来,刘公公如今倒是愈发威风,先是抓路知遥,刚才又偷偷调走朕安排锦衣卫,朕倒是想问问,路知遥犯什罪,这聂城又犯什罪,你竟接二连三要置他们于死地!”
他声色俱厉,刘瑾吓得腿软,立刻跪倒在地,“皇上息怒!奴侪有罪,皇上息怒……”
时年早恨透这老太监,立刻补刀,“对啊,刘公公已经先后害他们两个,下个不会就要对下手吧?”
时年这才想还有这个误会没解除,顿时尴尬得不行,也不知道该怎办。她脸都红,不敢看聂城,更不敢猜他现在什想法。
妈呀,他不会认为自己在占他便宜吧……
聂城微微笑,“是,有位好夫人。”
时年惊讶地望向他,男人神情柔和,眼神里透着安抚。
所以,他已经知道,还配合……
聂城被众人迎上来。时年见他就冲过去,“聂城,你怎样?你流好多血。要不要紧啊……”
聂城按住她手。轻声道:“没事。”
时年才不信,他浑身都快被血染透。她简直不敢多看。聂城越过她,走到朱厚照面前,单膝跪下。“皇上。”
朱厚照从怔愣中回过神。主动扶起他,由衷道:“好身手!不怪聂兄你张狂,你这身本事。可比宫中锦衣卫强多,换朕也要张狂!”
他对聂城称呼竟已变成“聂兄”。看来是真被他勇武折服。大家倒也不意外。万岁爷从来便是如此。佩服真正有本事人。
她份量明显比聂城路知遥更重,朱厚照闻言神色愈发冷峻,刘瑾看得心惊。他解朱厚照,知道此时不能强辩,立刻道:“万
朱厚照看见两人“眉目传情”,顿觉心口堵,偏偏还不能发作,只好烦躁地别开视线。
刘瑾忽然道:“万岁爷,聂勇士伤得这厉害,赶紧传太医给他治伤啊!可不能耽误!”
朱厚照刚要应下,聂城却说:“不急。皇上,先把咱们赌约算吧。”
刘瑾脸色变,聂城目光看着自己,当中意味实在明显。
他们赌约。是,他说过,只要聂城能斗赢豹子,他便把刘瑾交给他处置。朱厚照眉头微拧。许下那个赌注时,他并不真觉得他会赢,如今局面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钱宁闻言有点尴尬。却也无话可说。毕竟年多以前,他也曾被皇上命令去斗豹子,当时他吓得腿都软。而聂城不仅斗赢,关键是那样生死关头,他利刃在手却只是打晕它,这样强大心理素质。别人不知道,反正他自问是没有……
朱厚照瞥到时年满脸担忧,笑容滞。心情忽然变得复杂。刚才她送刀、他接住,两人配合无间,透出默契让他嫉妒,聂城身手更是让他意想不到。
身为帝王,他本来觉得,无论时年丈夫是谁,自己总是能比过去。她现在转不过弯,假以时日,定会发觉。
可这刻,他却不确定……
他沉默瞬,淡淡道:“聂兄倒是有位好夫人,刚才多亏她出手,否则你就生死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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