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想什?”聂城轻哼,“以她脾气,肯定在往死里骂们呢。”
时年和杨广就这样路游街,足足游两个时辰,终于抵达目地。古代处决犯人讲究刑人于市,在闹市杀人,可以起到威慑百姓作用。所以当时年看到自己被带到处市场空地后并不怎惊讶,倒是杨广轻轻“咦”声。
她转过头,“怎?”
杨广颇有兴味地扬眉,“这是‘独柳树’刑场。”
“独柳树……是什?”
砍头啊!
这还是她第次要被砍头!
时年觉得自己这趟来大唐可能真没看黄历,任务做得路惊险不说,现在都被搞到刑场上去。
之前虽然也多次面临生命危险,但当众行刑实在太有仪式感,每天数着日子感觉跟在数自己死亡倒计时样。更可气是她紧张得觉都睡不着,杨广还副满不在乎样子,她以为他早就安排好救兵,谁知他却说:“安禄山是什人你也知道,对他利用价值已经差不多,他不定会派来救。倒是你救兵,才是们真正指望……你有救兵吧?”
她救兵……时年努力在人群里寻找,可看来看去,都没有熟悉身影。她终于忍不住爆炸,聂城和布里斯这两个王八蛋是死吗!再不来救人,她就要玩儿完!
天宝十四年注定是大唐历史上不平凡年。
这年八月。范阳节度使安禄山以“忧国之危”、奉旨讨伐名义于范阳起兵,短短个月,先控制整个河北。然后分头出兵重镇洛阳和潼关。
自大唐立国以来。天下承平已久,百姓久不闻兵戈之声。听说安禄山打来人人都吓破胆子。长安城内弥漫着恐惧气氛中,这种恐惧在听说洛阳失陷后达到顶峰!
洛阳是东都,连它都落入叛军手中。下个便是长安!
与恐惧伴随而生通常是愤怒。所以当听说这天有重刑犯要处决时,几乎整个长安城人都涌出来。
“长安城内有两个主
她要是死在大唐,他们也别想好过,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崇仁坊内处酒肆里,聂城站在二楼,看着坊外大街上缓缓驶过囚车,问:“消息确定吗?”
“确定。”布里斯说,“是从那位日本遣唐使那里得来消息,他认识大唐*员。朝廷昨天就收到战报,如今只是秘而不发,瞒着百姓。”
“好,那就没问题。剩下按计划行事。”
“行。”布里斯也看向囚车,忽然笑,“哎你说,时年现在在想些什呢?”
天苍苍,野茫茫。倒霉人儿她要上刑场。
时年坐在囚车里,看着道路两旁熙熙攘攘人群。以及群众灼灼目光。个哆嗦。“……又没得罪他们。怎人人都好像要吃样……”
杨广坐在另辆囚车里,同样穿着囚服,他看起来就要从容多,“安禄山就要打进来,长安城百姓都朝不保夕,你在这个时候被砍头。说明罪大恶极。他们不迁怒你迁怒谁?”
“说得好像只有被砍头样,你也样上断头台好吗?”
这是个晦暗阴天,愁云满天。往日繁华长安城也透出股萧索。街上刮着阵阵阴风,吹得时年头发乱飞。即使已经做七天心理准备,说出这句话她还是心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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