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什关系?她看起来很信任,也很依赖他……
随从恰好牵来几匹马,时年看脸色就白,“干、干什?”
“要追天子车驾,难道用走吗?当然是骑马。”聂城
杨广唇畔含笑,眼神却透出股冷,“国都沦陷、山河倾颓,千秋伟业化为灰烬,切切都是因为皇帝宠幸*佞,你觉得如今满朝文武、六军将士心中怨气有几何?这路不可能平顺。也许明天,或者后天,定会出事。”
是,他们这路确实走得不顺。很快就出那次震惊史册哗变。
就在马嵬驿。
“你既然知道,何必还去……”
“自然有目,你是陪呢,还是不陪?”
潼关虽破,长安到底还没落入叛军手中,安禄山如今正带着大军赶来,杨广是打算去迎接他吗?
杨广:“怎,你还要跟着啊?”
时年白他眼,“废话,难道你不要跟着你啊?你舍得走?”
她本意是说杨广还要靠自己回家,不可能让她走,落到旁人耳中却生出别意味。杨广身后那几名随从彼此对视,都露出暧昧笑容。
时年还没发现自己说错话,眨巴着眼睛盯着他。杨广眼中也浮上笑意,“自然是要出城,但不是去迎范阳节度使。”
宫骑着毛驴在含元殿上放肆。往日神圣不可侵犯皇宫,如今却如无人之地,任凭草民驰骋,再无半分至高皇权威严。
到下午,事情愈发不可收拾,因为盗贼竟然放火烧朝廷存放财帛左藏大盈库……
“疯疯,看这些人都疯!现在该怎办呀?”时年道。
聂城看着前方,众人早已换过衣服,行走在朱雀大街上。往日繁华气派长街如今满地狼藉,不断有逃窜百姓经过他们,远处还有黑烟冲天,不知又是哪里着火。
这样兵荒马乱,倒是方便他们,毕竟没人顾得上几个无足轻重逃犯。
时年很纠结,她肯定是不可能和杨广分开,但她也实在担心他再做出点什。聂城说,不能让杨广造成什不可逆后果,现在他已经搞太多事情,她是真怕。
“玉郎既然要去,们自当相陪。年年,别想,们跟玉郎走。”
聂城这说,时年立刻放弃思考,反正他是队长,真出事有他担着,她乐得轻松。
她副乖乖听从模样,看得杨广眉头跳。
这个男人他记得,当初在平康坊时就和她在起,她说是她跟班,但他知道这纯粹是瞎扯。
“那你……”
“不知天子车驾行至何处,很感兴趣,想追上去看上看。”
“追天子车驾?”时年不可置信道,“你不会还没折腾够,还想着暗杀李隆基吧?他已经很惨,大哥你行行好,让他安安心心地走吧!”
“你觉得不动手,他就能安心走?”
时年卡住。
和时年揪心不同,在场男人们反应都很平静。聂城说:“这些不关们事。李隆基逃走前在长安留人,等他们反应过来,自然知道该怎处理。”
“那们就这看着?”
“当然不能就这看着。”
聂城说完这句就不说,时年愣下,反应过来。
她转头,看向杨广,“嗳,你接下来打算怎办?要去跟范阳节度使复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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