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在死后,有人给样字。”
杨广转过头,就这侧躺着,抬手轻碰时年脸,“小狐狸,你真是狐狸吗?那你能看穿人心吗?你知道,当知道这些时候,想做什吗?”
月色下,男人眼眸乌黑,有自嘲闪而过。
那个花
“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斜阳欲落处,望黯消魂。”他忽然轻声念道。
“什?”时年问。
“这是写诗,你觉得如何?”
这个问题……也太难吧。时年文学素养仅限于平时在晋江看点网络小说,还得是不费脑子那种,让她评价诗实在有点超出能力范围。好在她知道杨广水平,立刻吹捧:“好。特别好。比那个什李白写好多!李隆基说得对,你做诗人也会名垂青史!”
“李白……”他低笑,“知道你爱说假话,可刚才话也太假,李太白绝世佳句,是万不能及也。其实你说实话也没事,毕竟,那首诗又不是写。”
他们有过更亲密动作,可当她郑重其事提出这个要求时,居然感到种从心而发窘迫,连脸颊都隐隐发烫。
杨广反应更加重这种情绪,他盯着她,仿佛听到什不可思议事。时年被看得恼羞成怒,正想破罐子破摔说不牵算,男人已经嘴角挑起,眼中笑意点点漾出,仿佛流转月华。
他伸出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这在她面前展开,“你要这个?”
这个口吻……
时年红着脸,犹豫片刻,还是将手放入他掌中。肌肤刚碰到,他就反手紧紧握住,男人掌心滚烫,就这将她攥在其中,时年竟有种被烫伤错觉!
时年被搞糊涂,什乱七八糟,到底是不是他写!
“准确地说,是别人告诉那首诗是写。自己并不知道。”
就像他国破家亡、被缢江都,这些记忆他也都没有。那是将要发生事,连同他诗句起被载入史书,成为永远耻辱,却又让他在几百年后偶然读到。
“陈叔宝国是被灭。他这个皇帝当得实在荒唐,史书上说他‘耽荒为长夜之饮,嬖宠同艳妻之孽’,点不错。所以后来他死,给他个谥号,炀。
“炀者,炙烤也。说是在他治理下,如同将百姓放在火上烤。这个字早在还是晋王时,就在次和父皇闲谈中提前为他拟好。承认没安好心,但同时也认为这个字给他不冤。
“你……”
她愕然,他却把她往后拽,两人起躺在山坡上。从这个角度,夜空像张展开幕布,冷月如钩、漫天星子都直直撞入她眼中,像颗颗砸下来。
时年看得呆。刚才心情复杂,她根本没有认真看周围,她也从没有像这样躺在野外看过星星,不知道古代夜空居然是这样。好会儿才想起来扭头看杨广,却见他枕着手臂,说:“天地浩大、宇宙无穷,个人在其中何其渺小。过去不懂,如今方知父皇为何喜欢观星赏月、省悟自身。”
时年觉得这个人想得真多,她才没那多感悟,满脑子只有个念头:妈星星也太好看太好看下次定要带单反来拍照!
两人就这躺在山坡上,安静看好会儿星星,他手直抓着她,而她也忘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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