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近,她没有躲避。终于,在他唇落上来时,她闭上眼睛。
男人嘴唇柔软而滚烫,点点吸吮,轻柔中又透出几分急切,是终于如愿以偿满足喟叹。她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他气息,笼罩着她,包围
“嗯。错在太狂妄、太自大。大隋刚刚建立,应该与民休息,却急于求成。三征高句丽,折损三十万府兵精锐,几乎断送国朝脊梁;大修运河,又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最终民怨沸腾、群雄并起,是咎由自取。”
时年沉默,杨广对自己分析倒是和后世史家看法差不多。
“不过既已知错在何处,改正便不困难。这次,会放慢脚步,给百姓多点时间。比如那条运河,就算真要修,也要等国家准备好之后,如果在活着时候都没有余力,那就留给子孙后代。不会再让那多人因为狂妄而死。”
如果切真能如他所说,不仅对他是好事,对这个时代、这个时代人也是件天大好事。时年几乎可以想象那幕,君明臣贤、海晏河清,大隋像后来大唐那样,开创个足以传颂史册盛世,百姓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遥拜他们圣明君主。
可惜,切只是场美好妄想。他注定要成为史书上亡国庸主,那些百姓也注定要成为河道上冤死枯骨。
!
“太好,太好小狐狸!你不知道,这几天直在担心。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留住你。多怕留不住你。”
他攥着她手亲下,双眼定定望着她,里面荡漾着是真真切切、终于得偿所愿快活笑意。
时年说:“那现在可以把笛子还给吗?”
杨广笑容不变,却狡猾道:“你都答应留下,拿不拿回笛子也不要紧吧?不如就放在那儿,再多练几支曲子,改日吹给你听。”
历史没有给任何人机会。
太过煎熬,时年根本不敢看他。杨广偶回头,看到她神情,误会,今天头次放软语气,“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有气,觉得逼迫你。但真只是太想留下你。其实,直到现在都还觉得像在做梦样。没想到真可以回来,真有机会改变这切。都是因为你。小狐狸,因为有你,才能偿夙愿、不留遗憾。
“有句话好像直没对你说过,但在心里已经说过好多次。
“小狐狸,谢谢你。”
男人说完,扬唇笑。他笑得那样开怀,双眼明亮如星子,神情里甚至透出种孩童般天真。时年仿佛被魇住似,动不动与他对视,直到他捧住她脸,慢慢低头。
大概怕她不高兴,他立刻岔开话题,“比起这个,更重要是,们终于可以起实现们理想。”
说到“理想”时,他眼中仿佛跳动着火光,那样炙热,时年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它灼伤。
杨广忽然示意她抬头,看向寝殿对面墙壁,那里悬挂着幅巨大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着不同地区,眼望去只觉天下尽在掌握。
“看到吗?这是大隋版图。这如画江山,有大半都是多年戎马征战打下来。这段时间直在想,上次究竟做错什,才会又让它们在手中丢失。”
“那你想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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