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见军医们诊断完,赵破奴立刻问道。
“禀鹰击将军,小人们只能勉力用药,只望天意垂怜,保骠骑将军安然无恙……”
连时年都知道,大夫说出这种话就是多半没救,果然赵破奴身子震,其余将军对视,神情都透出绝望。
刚才霍光问她大哥会不会死时,时年几乎立刻就想回废话,霍去病当然不会死!他是英年早逝,但那也是好几年后事,如今才在打河西之战,后面还有更重要漠北之战,怎会死在这里!
既然有军医诊治,肯定能想出办法,霍去病可不是无权无势平头百姓,即使是再凶险病,大家也得尽全力救他。
时年怎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两个字,伤寒是瘟疫种,在没有疫苗和抗生素古代,几乎就等同于绝症。而且由于会传染,旦感染甚至连救都不会救你,直接抬到野外让病人自生自灭,死后还要把尸体立刻烧掉。
因为太过可怕,所以后来张仲景写《伤寒杂病论》才那伟大,但那是东汉末年事,现在汉朝,根本治不这种病吧……
霍光攥住她手,即使努力克制,时年也感觉出他颤抖,“年大哥,你说,大哥会好吗?他不会……不会死吧!”
时年不知怎回答,只好说:“可以见见骠骑将军吗?”
霍光抬袖擦下脸,点头说:“好。”
却被门口戍守士兵拦住。刚想解释,就看到霍光出来,忙拉着他问:“怎,大军怎没开拔啊?出什事儿?”
霍光脸色苍白,先观察下左右,扯着她去僻静无人处,才低声道:“昨天半夜大哥突发急病,高热不退、陷入昏厥,至今未醒……”
霍去病生病?
时年第反应是不信,“怎会,他白天看起来还好好,怎会这突然?”
不会是被下毒吧!
可见到此刻局面,
他领着时年回去大帐,估计是知道他是霍去病弟弟,这次士兵没有阻挠。
挑开毡帘,就看到里面站着不少人,俱是甲胄在身、腰佩长剑,应是霍去病麾下将军们。其中个正是昨晚撞到时年那个,她如今已知道他叫赵破奴,封鹰击将军,是霍去病麾下第亲信大将。
赵破奴也看到时年,不过许是霍去病已经给他解释过,又或是他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个,他只略扫她眼就把目光投回帐篷右侧,几位军医正跪在榻前仔细诊断。
时年也随他们起,看到榻上霍去病。明明昨夜他还在戏弄她,这会儿却双眼紧闭躺在那里,身体滚烫。脸色苍白中竟隐隐透着黑,仿佛全无生气,时年知道这也是伤寒症状之,会呈现中毒面容。
所以,是真……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她悚然惊,连忙道:“不是干啊!什都没做!”
霍光却像是没听到她话,仍垂着头自顾自道:“其实早在六七日前,大哥就有些微恙,不过他自幼体弱,以前行军途中也曾有过类似事。他个性刚强,并不把这点小病痛放在心上,所以只是召来军医简单诊治下。当时以为是寻常风寒,开两帖药喝就算,却没想到……”
时年隐约猜到,“不是风寒?”
霍光闭上眼,脸上满是沉痛绝望,“不是风寒,是……伤寒!”
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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