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跟聂城求助下,谁知她那个隔空连线能力居然和她提示功能样时灵时不灵,试好几次都没成功,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
倒杯水,伸手捏住他两颊,正想把药喂到嘴里,手却忽然被攥住。
“你这是……趁病,来给下毒吗?”
时年惊。只见昏暗烛光里,霍去病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时年惊道:“你醒?你没事啦?!”
时年点头。
霍光看向掌心里洁白小药片,“这就是你说神药?居然是长这个样子……”
这种西药片和现在中药确实差别太大,也难怪霍光惊讶。不过不愧是要当权臣人,旦做决定就再不犹豫纠结,即使她拿出“神药”这古怪也没有吓退他。
他甚至主动说:“其实你没必要亲自去,如果只是把药喂下去,也可以。去话就没那麻烦,寻个由头把军医支出去就好。”
确实,霍光去喂是最简单办法,但这种药服下去可能会有不良反应,霍去病又从来没有用过现代药物,她实在不放心交给别人。
然要偷偷去给大哥喂药?!
霍光下意识想拒绝,可时年睁大双眼,恳切地望着他。他忽然想起那夜在大沙漠里,他险死还生、迷迷糊糊醒来,看到人怀抱着他,坐在皓大月轮下,正低头看向他。
当时没察觉,现在再回忆,那双眼里盈满对他担忧和关切。
如果没有他,也许他早就死……
霍光心横,咬牙道:“好,帮你!若大哥因此真有什不测,就和你起去地下给大哥请罪!”
霍去病翻个白眼,时年才意识到自己说傻话,“因为你白天直在昏迷,所以以为……”
“听到他们在说话,但睁不开眼,也懒得睁。”霍去病说。他好像没
见她坚持,霍光也没有再说什,于是,当晚亥时刻,时年按照计划溜进霍去病大帐。
里面果然没有人,盏微弱灯烛放在案几上,而右侧卧间里,霍去病正安静沉睡。
时年在榻前地毡坐下,打量着他。睡着霍去病像是卸下全身防备,看上去更像个普通少年,但老实说,这样他让时年很不适应。从第次见面他就是天神般威风凛凛、不可世,谁能想到他居然也会这样人事不省地躺在病榻上呢?
想到他最终结局,时年觉得心里像压块石头,沉甸甸。
甩甩头把这些念头赶出去,她拿出药。事到临头又开始紧张,万霍去病吃药没好怎办?或者更糟,他对里面某种药物过敏,吃直接死,她要怎解释?
时年哆嗦。
答应就答应,好好干嘛恐吓?
时年觉得,虽然“在这种特殊时期溜进主帅帐篷给他喂来历不明药”这件事听起来难度系数很高,但霍光定能帮她办到。不只因为他是主帅弟弟,还因为他未来可是要成为第权臣,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当什权臣!
所以,当听到霍光跟她说已经准备妥当后,她反应很平静。
“因为担心传染,大哥帐篷里只留个军医守着,今晚亥时刻,会把他引走,你就趁机进去。门口守卫也打点过,他们只会当你是来接替军医,不会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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