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怔,明显没想到她会这说,表情点点敛起,变得冷凝、严肃。
时年见状反倒轻松,下巴微抬,几分挑衅道:“你既然说你心悦
时年只恨自己明白得太晚,如果早点说清楚,也许根本不用走到这步。
凉亭里长久沉默。
时年有点紧张,因为不确定刘彻在得知自己多年来原来直误会后会不会恼羞成怒。
她也不敢去看他,只好低头盯着石桌上浮雕花纹。
终于,她听到刘彻轻轻笑,“你说这些,不过是想骗放手。”
松。
自从被刘彻强留下,她直怨他、恨他、拒绝和他交流,直到发现自己还有机会回去,心头恨意才算稍缓。
今天听说陇西大捷,她又想起曾经对他敬佩崇拜,还有她离开这些年,他对她思念执着。她忽然意识到,也许她现在最应该做不是骗他让自己当皇后,那只会错再错。
有些话,她必须要告诉他。
“你不相信吗?知道你肯定不相信,因为不变容貌,还有那夜从沧池消失。这些没办法给你解释,但确实不是仙女。可能有些特别地方,可们都相处这久,您真感觉不出来吗?也会流血,也会死。您看过那些道家书上,有任何个仙人是这样吗?”
“确实想让你放手,但没有骗你。”时年说,“如果想骗你,反而不会告诉你这个。”
“好吧,也许你没有骗,你确实不是仙女。但那又如何?”刘彻凑近,只手轻轻捏住她下颔,“不知道对你是占有欲还是别什,只知道,看到你便心中开怀、如饮甘霖,你离开,便辗转反侧、思念如狂。《诗三百》有云,‘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你便是思之念之、慕之盼之整整十七载汉水游女。心悦你,不管你是凡人还是仙女,都要你留下。”
时年没想到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还是这个态度,甚至更坚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陛下,你这又是何必?你仔细想想,其实你对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在记忆里把美化。如果真留下来,相处久你就会发现,只是个非常普通女人。长得不够漂亮,性格也不讨喜,你后宫里比好看懂事女人大把,你真不必这执着。”
“就像你说,是因为得不到才执着,那你先让得到。也许就真不执著。”
时年被他话激得气血上涌,想也不想道:“好啊,那你让当皇后吧。”
她说这些刘彻其实也早就察觉,男人额角跳、瞬不瞬盯着她,良久,才道:“所以……”
“所以,不是什小仙女。”时年说,“陛下,您也不必对执着。”
她看着刘彻,微微笑,“其实陛下,直想问,你到底是真喜欢,还是只是占有欲而已?”
见刘彻张口欲言,她没有给他机会,抢先道:“你想要个仙女,因为你是至高无上帝王,雄才大略、志存高远,心中觉得唯有九天神女、蓬莱仙子才配得上你万世伟业。可不是。只是个普通凡人。旁人配不上,也样配不上。”
帝王总是想证明自己特别,想要仙女级别艳遇,这才是他为她痴狂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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