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佩、绶都和刘彻冕服是配套,旁边有宫娥捧着同色衣带,青色袜子,金饰舄鞋。
这样套礼服,只消远远看着,就觉庄重、凛然,让人不敢直视。
时年愣愣道:“这是……”
“这是袆衣。”刘彻道,“少府赶制许久,终于做出来。朕立刻就想给你看看。”
袆衣,时年之前看
虽然早有预料,但时年还是觉得像是脚踩空,心里股很不舒服感觉。
她深吸口气,说:“你放心,知道自己在做什。”
聂城在温泉宫里要注意隐藏行踪,所以只来会儿就离开。
他刚走没会儿,杨得意也来,恭恭敬敬地说陛下请时夫人过去。
这个过去不是指去刘彻寝殿,而是他平时会见大臣、处理朝事正殿。
“你着急?”
“是怕你戏演得太久、投入太多。最后把自己给陷进去。”
时年微讶,抬头看看聂城,恍然大悟。“老实说,你最近看和刘彻这样,是不是特别担心?”
聂城不语。
时年:“如果不是在演戏,而是真对刘彻动心,要留下来陪他,你会强行把抓回去,然后军法处置吗?”
时年在温泉宫个月。聂城也没有闲着。
他直关注着长安城动向,刘彻与时年在温泉宫月余,连长安城孩童都知道陛下爱重新宠时夫人。出则同舆。入则同席,不可或离。
朝中也终于开始流传。陛下宠爱新人,欲以其取代卫皇后。
在这样情况下,虽然卫氏却迟迟没有反应。甚至几次压制底下人。还是免不人心浮动。
有人不平,有人畏惧,还有更多人想趁机谋求利益。
天已经黑,往常这个时辰刘彻都回来,今晚非但没回来,还把自己给叫过去。
时年有点奇怪,进去却发现刘彻身穿衮冕,打扮得像平时要上朝似,非常正式。
他拉住她手,说:“你来?朕有礼物要送你。”
他示意她朝里看,只见宽敞大殿内,八名宫娥起伸出手,朝她展开件华衣。
以玄色衣料织成,内衬素纱单衣,袖口、衣缘等处为红底云龙纹镶边。除此之外,衣袍上还用五彩丝线绣着凰鸟图腾,她记得那个好像叫翚翟,共十二行,领口饰黼纹。
聂城:“只是你队长,不是你长官,7处也不是军队。”
时年翻个白眼,“你少逃避问题,你知道意思。”
聂城看起来并不想回答,奈何时年目光步步紧逼,终于,他耸耸肩,“当然,如果你真对刘彻动心,要留下来陪他。会强行把你抓回去。”
她就知道。
聂城这个家伙,最铁面无私,脑子里只有任务。平时他们那爱岗敬业还经常被他敲打呢,如果队员里有谁居然敢违反规定和历史人物纠缠不清,他定第个饶不他。
局势微妙。触即发。
“已经到这步,再继续下去。恐怕就不能回头。”聂城说。
时年明白他意思。他们不可能让刘彻真废掉卫子夫。那样影响就太大。所以肯定要在切无法挽回前收手。
可如今,眼看刘彻步步部署,距离那个目标越来越近,他们要结果却迟迟没有出来。
聂城沉默瞬,道:“如果实在不行,就此作罢吧。们再想别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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