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后背忽然冒上股寒气,愣愣地看着苏更。
苏更看着她笑,那是怎样平静而又绝望笑容,“没错。是做。是离间他们两人,逼走亚父。刘邦没做成事,做成。”
时年说不出话。
她想起自己当初被迫消除杨广记忆,只为让他回到历史既定轨迹。可那时她只是消除杨广记忆,并没有再直接做什去推动他命运,已经让她在之后无数次回想起来无法面对、愧疚痛苦。
苏更却是要亲自将项羽推到那步……
“发现,都已经这个时间点,亚父居然还在。这次,他居然没有和项羽离心离德,还留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
时年反应下,才明白她说是范增,项羽最重要谋士,被他尊为“亚父”。
史书记载,范增足智多谋,当初在鸿门宴上就力劝项羽诛杀刘邦,还曾预言“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
刘邦也清楚这个,所以后来用计离间他和项羽。
项羽对范增起疑心后,范增怒而求去,病死在路上。
还要继续。”
时年连呼吸都屏住。
她没想到孟夏居然这直接,这种时候难道不该循序渐进吗?怎能当着苏更面说项羽已经死呢!
还是说她想下猛料?可万猛过头小更受不怎办!
苏更果然沉默,片刻后说:“你们知道当初过去时,要纠正偏移是什吗?”
更不要说,他们还是那样关系。
难怪那时候她不愿意说她要做事,恐怕连她自己都在挣扎、痛苦,不知如何是好吧。
“成功后,弦就恢复平静。本来想走,却在最后刻放弃。决定留下来陪他,即使只剩两年,即使最后结局惨烈不堪,也想陪着他走到最后刻。但没想到,随着那天越靠越近,不甘和恐惧也越来越重,终于时昏头,想带他假死逃走。”
时年不由抓住苏更手,想安慰她,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这样情况下都太轻,没有任何意义。
孟夏也沉默片刻,才道:“所以,你是心中有愧,想为他
就连刘邦自己都说过,如果项羽能听从范增建议,那得天下人不定是他。
历史上,范增好像就是公元前204年死,苏更到时候已经是冬天,他们还没闹翻话是不太对。
没想到苏更这趟面临偏移居然是范增和项羽没有离心,而如果范增在,项羽十有八九是不会败。
这大事,也难怪弦会动。
那后来偏移纠正……
他们当时七个人分别去七个时期,苏更主动去秦末。后来秦末弦平静,也就是说那个任务她已经完成,只是再后来因为她想带项羽假死,弦才再次波动。
时年确实不知道她当时任务是什,两次会议里问起时她也总是不肯正面回答,就好像有什难言之隐似。
“刚才说,过去时是公元前204年冬天,和项羽在彭城外西山上相遇,然后,他把带回楚王宫。其实开始并不确定这次偏移是否和他有关,只是留在他身边、借他手行事,会更方便些。
“心底深处,是期望事情与他无关,可是没有用太久,就发现问题出在哪儿。”
“哪儿?”时年不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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