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年氏召人入园是他事先准,却没有解释为何那人能能不经园中验身记录,大半夜凭空出现。睁眼说瞎话到这个地步,四福晋不可置信道:“连这样事,爷也要偏袒她吗?”
“福晋。”四爷语气依然平静,却让
私藏个来历不明丫头在平时也许能糊弄过去,但在这样特殊时期,说严重就是目无君上、置万岁安危于不顾,即使是四爷也不能再装没看到。不仅那个丫头,还有年氏也该并问罪!
时年在旁边越听越紧张,本来看到四爷出来,她还高兴呢,以为要英雄救美,可四福晋这几句话又让她清醒过来。无论如何,四福晋占据有理那方,她确实没有个说得过去身份证明,因为这次事发突然,走得太匆忙。
现在被四福晋当众挑出来,还搬出“皇上安危”这个大旗,暗示她和谷雨微可能有什阴谋,四爷会信谁呢?他会怀疑谷雨微吗?
就算他不认为谷雨微和她有胆子敢害皇上,可她确实也是坏规矩,当着这多人面,他也不得不惩处她吧……
她心里七上八下,那边四爷听完四福晋话,面上没什表情,目光落到她身上,“福晋说,就是这个丫头吗?”
众人没想到四王爷竟无声无息地进来。都是惊。
大家再次跪下,时年也跪下,却忍不住又看四王爷眼。
算年纪。他现在已经是中年。从面容看确实也不年轻,眼角有隐隐纹路。他身量很高。也很瘦,面容冷峻,唇抿得很紧。透出坚毅之色。右手却套着串紫檀佛珠,让她想起来雍正是很喜欢参禅修佛。
四爷越过众人,走到四福晋和谷雨微面前。先看眼谷雨微,才对四福晋道:“福晋怎在这儿?”
他声音低沉。似金石相击。
四福晋道:“是。”
时年深吸口气,就想豁出去自己扛下算,至少不能连累谷雨微,却被旁边谷雨微狠狠踩脚。
她口气断在喉咙里,再看四爷已经走到旁坐下,端起茶盏饮口,然后抬抬手,让众人起来。
他语气平静:“福晋说事已知晓,如果只是为这个,福晋多虑。心中有数。”
四福晋愕然抬头,却听四爷道:“昨夜年氏已经向禀报此事,那丫头确实是从前伺候过她人,也是她召进园子。事前已经准。那晚被侍卫撞上只是个意外。”
他没叫起。四福晋只好保持福身动作。道:“奴才进园子。听说件事,所以来问问年侧福晋。”
刚才四爷进来太监没有通传,肯定是他不让出声,不知道他在那里站多久,又听到多少,但四福晋并不心虚。
她不是来故意找年氏麻烦。她有充足理由,就算四爷不来,回头她也会亲自过去跟他禀报此事!
想到这儿。她越发镇定,先把年氏私藏身份不明之人事说,然后道:“若换平时也就罢,年妹妹行事不拘礼数也不是次两次,奴才并不愿多管。只是眼下万岁爷就要临幸圆明园,诸事都要小心谨慎,不可留丝漏洞,奴才为万岁安危考虑、为王爷考虑,这才来找年妹妹问个清楚。想问问她,这人到底是谁,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留在她身边,又意欲何为!”
这才是她真正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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