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没有接,而是微微俯身低头,示意她帮他扎。
时年于是踮脚抬手,绕过他脖子,帮他把头发束在脑后。等弄完才发现现在姿势过于暧昧,几乎相当于她环抱住他脖子。
四目相对,她呼吸下子乱,结结巴巴道:“其实……其实们这儿男人都剪短头发,你要剪下吗?”
杨广当然也发现这个,说:“剪发,之后要怎回去?还是说你要直留在这儿?”
是啊,杨广要回去当然就不能剪头发,她居然忘这个。
不愧是买手店店员,见惯时尚潮人,对杨广身打扮半点异样神色都没露出,还热心建议:“们这里有几样刚到新品,您要不要试下?”
试就试,时年顺着店员指引,动作飞速地从架子上选衣服和裤子,丢到衣筐里,然后递给杨广,“试衣间在那边,你去换好出给来给看看。”
本来还担心万他不会穿,自己是不是还得进去帮忙,到时候要怎给周小茴解释,没想到很快,试衣间门再次打开,杨广走出来。
时年转头看,只见那身青色长袍被换下,取而代之是白衬衣和黑色长裤。衬衣也是来自个国内潮牌,所以并不是那种很规整剪裁,领口两个扣子敞开,下端截衣摆塞进裤子里,另截露在外面。
他把发髻拆开,乌黑青丝垂下,衬得面庞越发俊美蛊惑。杨广本就身量高挑、肩宽腿长,兼有胡人血统,长相偏阴柔,此刻这样打扮,看起来有种风流浪子倜傥,还有点长发艺术家不羁。
出租车里(这个名字是听周小茴说),透过车窗看到外面高楼幢幢拔地而起,仿佛要刺入云霄。
车水马龙、霓虹闪烁,那样光怪陆离,让他瞬间疑心自己在仙界,又怀疑已经下到地府。
时年问他为什不说话,实在是因为他不知道说些什。
深吸口气,他走到旁衣架前拿起件,问:“这是什?”
时年看,那是件灰色卫衣。因为是买手店,这里都是各路潮牌,这件卫衣来自个韩国牌子,设计比较新锐大胆,胸口绘着个抽象派机械裸女图案。
时年被问住,不知道怎回答。
杨广看她片刻,松开她,淡淡道
时年看得愣神,旁边周小茴已经笑着说:“哇,很帅嘛。看来独孤你当现代人也很适合哦。”
现代人。时年想起来路知遥说过,聂城也留过长头发,“特别先锋,特别艺术,特别先锋艺术。”
她当时还好奇是什样儿,应该就是杨广这样吧……
时年走到杨广面前,递个东西过去。
是根黑色皮筋,她指指他头发,“你头发太长,要扎下吗?”
杨广也看到这个图案,眉头挑,再看向时年眼神就变得微妙,“这,也是你们这里风格?”
不用问也知道他在想什,把这种东西穿在身上,已经不是有伤风化问题,那是放浪形骸!*荡无耻!
时年这次绷不住,脸瞬间滚烫,把抢过衣服塞回去,假笑道:“觉得,这个不适合你。还是帮你挑吧。”
她生怕杨广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还好他只是轻轻笑,没再说什。
店员这时也凑过来,笑问:“是这位先生要买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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