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来这儿?”
刚才直没说话苏更此时才道:“你忘,今天是产检日子?”
她指指旁边,时年这才注意到她今天背是每次产检背那个包,里面装着做检查需要带各种东西。
时年觉得有点不真实。昨晚杨广来7处,聂城和老爷子告诉自己7处传承
时年终于忍不,声怒吼,汽车也在此时猛地停下,她被惯性带着差点撞到前排椅子。
她手扶着椅背,半晌没有抬头,耳畔回旋全是孟夏刚才话。
是这样吗?她对杨广,真是这样吗?
时年很想继续否认,可那些话就像是飓风揭开层迷雾,让她第次窥测到自己内心。
也许,她对杨广,真不只是愧疚……
“你是不是想说,你对杨广只是愧疚?可你难道就对刘彻、对朱厚照没有愧疚吗?然而,你只为杨广尝试过违规。”
“那是因为……”
因为他拥有拿捏住她条件,因为他有让她畏惧、让她忌惮能力。
真只是这样吗?
在还没有和他达成交易时候,她只因为股冲动就隐瞒下他来到现代消息。现在回想,当时她最强烈、充斥整个脑海念头就是,不想让聂城看到他。
股自己也不明白、事后都觉得离谱冲动,让她这做。
后来,她告诉自己,因为她太累,不想在刚死里逃生后再次面对艰难抉择,也因为就算聂城知道也没有用。
可事实真是这样吗?
后视镜里,孟夏眼睛冷静而锐利,“怎觉得,你这个行为,有点像当初小更明知道历史不可违逆更改,却仍意孤行,想带着项羽假死逃生……
时年浑身剧震。
她想起这大半个月以来两人相处点点滴滴,想起昨夜在芜园外他担忧眼神,还有自己那个梦,忽然觉得有点冷,还有点怕。
如果,她对杨广真不只是愧疚,那自己接下来要做事又算什呢?
不知过多久,她终于深吸口气,慢慢抬起头。
好在孟夏没有再继续用那锐利目光逼视着她,而是看着窗外,余光觑见她抬头,说:“好?那就下车吧,们到。”
时年这才发现马路右边就是他们常去那家私家医院,她想起来自己确实还不知道她们大早出门是想去哪儿,原来是来医院吗?
孟夏说得没错,她是想藏起他。
可,为什……
“也许,你对杨广开始确实是愧疚,而且对他愧疚最深,因为刘彻也好,朱厚照也罢,虽然你离开他们,但他们还是能好端端地做自己世帝王,你没有对他们命运插手过什。而杨广,是他想过改变,却被你亲手推回原本死路。还记得,你从隋朝回来后,很长段时间都走不出去……”
孟夏看着脸色发白时年,“有时候,段感情开始,就是无法放下遗憾,和无法走出愧疚……”
“够,你闭嘴!”
两人隔着镜子对视,孟夏说:“可是年年,小更想藏起来项羽是因为爱他,你想藏起杨广,是因为什呢?”
像是有颗炸弹在脑中炸开,时年愣愣看着孟夏,半晌回不过神。
她是说,她对杨广……
不,不是。
她只是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才下不手,而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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