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想想,本来这段时间弦在表面上就是平静,如果时年真悄无声息地消除杨广记忆,再把他送回去,不惊动弦,那弦不再给出新反应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他们能力本来就比不上时年杨广,就算弦真有什反应,也极有可能只有他们两人能感觉到,他们并不能察觉。
至于为什没经过假山,他们这次回来就没经过那里,再发生什都不奇怪。
所以,她真已经做完吗?
像是回应他疑惑,时年说:“把药按你说那样,放到他酒里。他喝。”
聂城只觉像被道闷拳击中面门,顿时有些站立不稳,手扶着桌子,缓片刻才跌坐在对面椅子上。
可当他们冲进餐厅里,却只看到靠窗座位上,时年安静地坐在那里,而她对面椅子空空荡荡,并不见杨广身影。
聂城只觉颗心直直沉下去,暗吸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走到她旁边,“时年。”
时年过几秒才抬起头,像反应迟钝似,又好像并不认识他,盯着聂城半晌,才说:“你来。”
“杨广呢?”
时年没有回答。
?”
聂城没有看她,而是直直盯着前方,“知道。知道忘什。”
他拿出手机就给时年打电话,但那边却迟迟没有人接,他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再难忍耐,拿过大衣就往外走。
路知遥急道:“队长你要去哪儿?!”
聂城:“去找时年。在铸成大错之前阻止她!”
时年似嘲讽,似不解,“你为什这个表情?这不就是你想要吗?看到这个结果,你不高兴吗?”
“是,这是想要。但现在发现,想要错。让你做事也错。”
孟夏终于受不,“两位,也搭理下们好吗?到底怎?为什队长会突然这急地跑过来?为什又说自己做错?什错?”
聂城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看到旁红酒,拎过来给自己倒满满杯,口干才说:“之前以为,只要让时年消除杨广记忆,再把他送回隋朝
聂城见她脸色苍白,眼眶还隐隐发红,心头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压低声音问:“你已经……”
他忽然看到桌上药瓶,拿起来看,里面空空如也,竟片也不剩。
其余人也跟过来,苏更观察现场情形,问时年:“你已经……把他送回去吗?为什们点感觉都没有?”
是。什感觉都没有。
来路上,聂城虽然担心,但也想着,如果时年真已经成功消除杨广记忆,那自己这边多少会感觉到些弦反应,而且她送他回去也应该要经过假山,因此才心中稍定。
大晚上,聂城开车,所有人直奔时年和杨广吃饭餐厅。
元旦夜,路上堵得厉害,聂城双手紧握方向盘,看着前方水泄不通街道,脸色越来越难看。
旁边苏更按照他吩咐刻不停给时年打电话,但那边却永远是无人接听。
事情不对头。她心中不安,却不敢再去问聂城他到底发现什,他口中“大错”又是什,只好暗自祈祷,不管他要做什,切都还来得及。
好在7处和餐厅距离并不远,四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抵达,聂城连车都顾不上停好,路跑着上66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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