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城还盯着她,她终于解释:“说,把药放到他酒里。他喝。这是真,没有撒谎。他确实准备喝。只是,在最后秒,把他酒杯打翻。”
聂城眉头紧皱,“你故意?故意耍?”
“是,故意。不能耍你吗?”时年再次反问。
她神情讽刺,像是对他存着股怨气,但仔细看,却又觉得,比起怨恨别人,她更恨是自己。
聂城冷静下来,他看看站在时年身侧杨广,“所以,你也知道们本来要对你做什?
聂城愣。
他忽然察觉到什,猛地转头,却见餐桌前方五步远地方,杨广手握着个甜筒冰淇淋,正微微歪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你……你没有……”聂城震惊得连声音都有些变。
他醒悟过来,立刻又看向时年,“你没有消除他记忆,那你刚才说……”
时年没有回答。
,所以晚上就梦到。可是今天下午,又梦到。”
她抬起头,目光越过餐桌,直直望向对面聂城,“又次梦到消除他记忆。可这次,忽然觉得很奇怪,因为梦里,那样冷酷,甚至残忍,对待他时很多想法都不是如今会有。而消除他记忆时坚决又是那样真实,无论是昨晚,还是今天下午,那两个梦都真实得像曾经发生过样……”
她轻轻笑,“也许,它们就是曾经发生过事情。”
众人悚然惊。
半晌,路知遥才结结巴巴道:“你意思是……你梦里是之前循环曾发生……”
“早就知道。”杨广淡淡道,“下午时年给打电话时,就猜到。”
时年看着桌上号码牌,想到个小时前,杨广端起那杯下药酒。
那
而那边杨广也走过来,道:“怎这多人挤在这儿?这里是高级餐厅,不合适吧。”
确实,这里是高级餐厅,他们这多人其实是很突兀。好在时年位置在靠窗角落,两侧都没有人,再加上领班认识聂城,所以刚才那长时间都没有人来劝他们离开。
但让聂城更在意是杨广语气,那样自然,就好像对他们这多人大晚上出现在这里没有半点意外,而是早有预料。
杨广把其中个甜筒递给时年,时年接过,说:“这里甜品都不喜欢,所以他下楼去给买别。你们来时候,他正好刚下去。”
她说着轻轻咬口,冰冰凉凉,带丝甜酸,是橘子味儿。
“是。”时年说,“也许就像聂城说,上次,上上次,乃至之前无数次,就是这做到。以为那是在做梦,但其实,只是过去事情留在脑海深处印记……”
和电影里那些困在时间循环里人不同,他们对于之前每次循环是没有记忆,但万事总有例外,既然是曾发生过事,如果真有人留有记忆,也不是没有可能。
聂城却发现另个关键,“你早就知道?在来之前,你就想到这个?那你为什还要……”
路知遥也想到这里。是啊,听时年语气,聂城反应过来事情她也早就反应过来,那她为什还照样那做?为什不跟他们商量声,就把杨广送回去?
“谁说已经送他回去?”时年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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