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愣,抬眸,问,“要谁?”
邢广霆指间夹着雪茄,烧出肉桂味烟雾迎面袭来,兰司侧脸颊被他轻抚下。
邢广霆接着说,“要你。”
兰司定住,脑子里帧帧闪回着几个小时前那些画面。
今晚宴会人多眼杂,他和高泽并不曾亦步亦趋地跟着姚洲。中间有几次他们都去独自应酬过,姚洲在什时候和邢广霆谈这件事,兰司没有头绪。
兰司走到对方身后,叫声“邢先生”。
男人回过身,正是几个小时前刚送走姚洲行人邢广霆。
“来。”邢广霆应声,又说,“坐吧。”
兰司挺拔不动,说,“没事,陪您站会儿。”
于是两人起望着窗外,不远处有条铁轨,正是东西两区分界线。深夜没有列车通行,只余沿途灯火蜿蜒向远处。
怒意,“那人是个疯子吧”,继而又问,“他已经死吗?”
姚洲轻描淡写地带过,“六年前死。”
林恩还在情绪余震之下,尽管有很多疑问,但他不忍心再问。
他缓缓吐口气,脸上现出内疚神色,对姚洲说,“对不起,不该问。但是你放心,听到每句话都不会向别人提起。”
姚洲以单边手肘撑起上身,盯着脸认真林恩。
这回姚洲算在所有人前头。长达两三年没和东区来往,才不过赴次宴,他就在邢广霆眼皮子底下预留几手准备。
不管兰司与他有什私怨,也不得不承认姚洲深藏不露。他可怕之处或许被所有人低估,尤其是邢广霆。
邢广霆没听到兰司答复,他把雪茄放入托盘里,任其自行熄灭。
兰司摸过托盘里小剪子,熟练地修剪掉燃烧过烟丝,垂着眼,说,“邢爷意思,是让不揣二心地替他做事?”
邢广霆看着兰司拿着剪子那只手,继而也把自己手搭上去,慢慢捏着兰司手指,安抚道,“东西两区互有耳目,这不是什新鲜事,你在姚洲身边潜四年,到现在才被他发觉已很难得
邢广霆先问兰司,“姚洲对你起疑吗?”
兰司面色平静地否认,“没有。”
“那怎会把你关进地库?”邢广霆又问。
兰司对答如流,“给林少爷在新婚当晚送副催化剂,把人弄晕,办件错事。”
姚洲对下属贯赏罚分明,兰司说得有理有据。然而邢广霆听后反常地笑,说,“兰司,你从小就这样,遇事喜欢逞强。姚洲对你身份早有疑心,今晚跟要人来。”
在尔虞诈环境里陷得太久,姚洲听过话虚虚实实,脑子里都要过滤遍。唯独林恩这份保证,单纯得像是经不起推敲,却又无端地有种力量,舒缓清净,从心头抚过。
姚洲勾勾唇角,说,“小少爷,还是给个封口费吧。”
说完,不等林恩反应,他捏住他细嫩脸颊,将个吻印在他唇上-
这个深夜不成眠人并不止姚洲和林恩,在东西两区交界处间酒店里,穿着便装兰司用张黑卡刷开高级会员包间。
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烟草味,是帕德龙雪茄余香。包间不算大,但装饰极其奢华,几名保镖负手站在角落阴影里,收敛着信息素,窗边有个身量高大男人正在吸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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