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挂姚洲电话,转而告诉兰司,下午要去半山别墅。
兰司坐在床边,垂头沉默片刻。
这几天他消瘦得厉害,低头就能看见脖子上突出颈骨。
高泽走到他跟前,沉着声说句,“不甘心是?”
兰司与白蓁联手时无论如何不会想到,到最后竟然是给姚洲递把最趁手刀。
他只手摸到兰司颈后,轻摁着那处被绷带裹住腺体。
由于姚洲往兰司腺体里刺入高纯度信息素,致其受损严重,接下来很长段时间,兰司都必须依赖高泽对他腺体进行修复。
“阿司,们之间账以后有是时间算。”高泽说,他语调是冷,眼里却有种深切神情。
被现实和身份拉扯何止兰司人,高泽只会比他更煎熬。
顿顿,高泽沉声说完后半句话,“直到你腺体恢复之前,仍然要为西区做事。”-
不杀人,而兰司复仇也不会终止。
到后来兰司大概是实在痛得受不。高泽可以明显地看到躺在薄毯下他在发抖,继而又听见他说,“给点酒”
高泽不愿意被兰司看出来自己也在极力压抑着情绪,说“好”时候,他脖子和手背上都,bao出青筋。
高泽起身走向窗边柜子,从里面取出瓶威士忌,又从柜子下面内嵌式小冰箱里拿出盒冰块。就在他准备往杯中投入冰块时,兰司从后面说句,“不要冰。”
加冰是为缓释烈酒口感,现在这个时候,任何可以转移痛感刺激兰司都巴不得再强烈些更好。
凭借着白蓁这颗棋,姚洲把白越之拖下水,从此便有条通往上城区捷径。
兰司扯扯嘴角,低声说,“成王败寇,没什不甘
兰司身上伤在天后基本痊愈,但痛感持续到第二日才消退。
第三天他刚恢复行动,姚洲那边传来消息,让高泽在当天下午带着兰司到半山别墅接待白家来客人。
姚洲计划奏效。过去两天里,他领着林恩来过两次射击场,尽管没有打扰兰司养伤,但兰司仍能听到靶场那边些动静。
据高泽说,姚洲正在教林恩用枪,教得很有耐心,小口径手枪和气步枪换着学,在场馆待就是几小时。但兰司心里明白,这些不过是表象罢,姚洲实则是在回避白家派来和谈人。
如此拖三天,白越之手下个个无功而返,终于白越之沉不住气。就算他再不情愿,为解救白蓁也必须来地下城走趟。
高泽端着盛半杯酒玻璃杯回到床边,他本可以直接把杯子递给兰司。但是面对眼前那张过度苍白脸,他突然无法再保持理智,做个直想做动作。
他将兰司搂起来,同时自己喝口威士忌,以吻渡酒,将嘴唇压在兰司唇上。
辛辣液体和不合时宜吻立刻激起兰司反抗。
在高泽印象里,兰司从来没有这虚弱过,挣扎起来就像小猫抓挠。如果可以,高泽宁愿什也不做,就这样束手就擒让他,bao揍顿,但此刻兰司根本无法对高泽造成伤害。
这整天积攒太多情绪都被注入在吻中,嘴唇,舌尖,牙齿,都交缠着无法言表仇恨和爱意。待到高泽把兰司松开,他眼底情愫才堪堪收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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