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恩把空碗端在手里,头微微垂着,不看姚洲,只是说,“这碗粥,和那天看夕阳炒饭,是同个意思?”
姚洲这时已经看到床头柜上放着过夜药。他没接林恩话,倒杯水放在药片盒边,说,“把药吃。”
林恩慢慢仰起头看他,问,“如果拒绝呢?”
姚洲神色平静与林恩对视,说话声音甚至称得上温和,“小少爷,想想你处境。”
林恩滞滞,好像瞬间明白什。
林恩住病房楼层并不高,他下床,拖着点滴支架走到窗边,看见住院楼出口也有西区派来雇佣兵。
姚洲离开病房后,当晚没再回来。过阵子护士进来换点滴,也给林恩送次药,林恩没吃,把胶囊放在床头,昏昏沉沉睡晚。
第二天清晨还不到七点,他就醒。
这些天里习惯有人抱着睡,还不待睁眼,林恩就伸手往床边摸。病房床本就不宽,手指触到微凉金属栏杆,林恩意识到自己身在医院,有些艰难地睁开眼。
他没有想到姚洲竟然坐在靠墙沙发里,也不知道来多久,稀薄日光透过百叶窗投在他身上。因为光线缘故,那道脸上伤疤看不清,只觉得眉骨和鼻梁轮廓很深刻。
白越之同时皱眉,继而同时撒手。
白越之视线越过姚洲肩膀,看眼走廊对面紧闭着门那间病房,而后他收回视线,语气没刚才那尖锐,带点劝慰意味,“你瞒不住林恩姚老板,你心里该比敞亮,不是怂恿你选林崇基,是你早有打算。就算没人推波助澜,你也照样会对林家下手。”
“旦你把林家搞倒,林恩迟早要记恨你。”白越之说着,抬起手,隔空点点自己颈后,“如果是你,你猜会怎做?”
姚洲不用猜。
他会和白越之联手,因为他们本质上是同类。能从彼此身上嗅到那种洗不掉血腥味。
开始他是因为惧怕和求生本能,不得已顺从着姚洲,后来则是因为爱慕和向往,以为姚洲少许善待意味着感情,进而再退让。直到他陡然清醒,想要抽身,才发觉从开始姚洲就没想过给他自由。
林恩扫眼自己所处病房,连日来变故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心里突然涌出股不
林恩刚醒,见到姚洲吓跳,但没出声。姚洲见他坐起来,对他说,“英嫂早起来熬粥,喝点吧。”
说完拎过放在茶几上保温饭盒,盛出碗粥,起身端到林恩跟前。
林恩不相信他这早进入病房就为让自己喝碗粥,愣愣地没敢伸手。
姚洲拿起勺子搅还温热粥,说句,“要喂你?”
林恩立刻把碗接过来。他也确是饿,当着姚洲面喝光碗瑶柱鱼片粥。
林恩给过姚洲些温情细节,和林恩在起时,姚洲也确想过,只和林恩走下去。
可惜他们挑时间就是错。姚洲不可能边对付林家,边安抚住林恩。以林恩性子,他也是会较这个真人。
姚洲听见白越之用口型和气声说,“别跟个Beta浪费时间,标记他,你们都好过。”
何须白越之这说,姚洲已经做-
好像又回到刚结婚那几晚,林恩病房外开始有保镖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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