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洲进房间,两名护工就主动退出去。
为让林恩静心休息,病房里百叶窗都已放下,室内昏暗得很。
姚洲站会儿就走,第二次来看林恩时,听见他在昏睡中发出“水”声音,于是姚洲拿起床头柜上杯子,自己先喝口,再俯身喂给林恩。
喂水过程不长,林恩大概察觉到嘴唇上碾压感,小幅度地挣扎,牵动捆手皮绳。皮绳末端与病床栏杆扣住部分因他动作而发出金属碰撞脆响。
姚洲直起身盯着他,眼色冷沉。金属声响在安静病房里撞得人心惊,这不该是对恋人或伴侣间应该听见声音。
冰凉金属外壳贴着皮肤,林恩攥紧衣袖不让其滑落。等他进入洗手间,小心试打火机,确认是能用,接着便坐在马桶盖上开始思考这东西能帮自己做点什。
直很不走运林恩到最无助这天,似乎终于获得点上天眷顾走运。
他很快注意到洗手台下方放着瓶清洁液,没有外包装和品牌logo,看着像是医院内部员工自行调配。
林恩起身走到洗手台边,拧开清洁液瓶盖闻闻,股酒精味窜入鼻腔。
这瓶液体可以助燃。
姚洲推掉当日会议和采访,把竞选行程留给白越之和兰司代劳,他自己则在医院里待整天。
这个世界上用钱总是可以买到很多东西。权力亦然。
被姚洲请来外科专家坐满间会议室,针对林恩情况给出可行手术方案。
林恩被护士推着去做各项检查,没人在乎他是什感受,顶替秦医生主刀医师已经定下来,明早就有第场微创手术等着他。
林恩发现那只姚洲留下打火机,是在被护工喂食午餐以后。
这刻姚洲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想法。放手,或者不放,脑中还隐约有个声音萦绕不散:就这样直捆着他也不是不行-
林恩在当天晚上要做件大事,因此整个下午他都躲在床上养精蓄锐。
晚餐他几乎没吃什,身体和腺体持续疼痛让他肠胃变得异常
个想法渐渐在林恩脑中成型。
林恩算算时间,太早,中午正是医院里人来人往时候,墙之隔花园还装有摄像探头。这时候引火不会烧着自己,只会很快被人发现并扑灭。
林恩没有在盥洗室久留,他将清洁液放回原处,把打火机藏到放毛巾柜子里,准备静待夜幕降临。
下午姚洲来病房看过林恩两次,林恩双腕被捆住,直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
因为标记折磨,他显得极其虚弱,睡也睡不安稳样子,但醒来世界对他而言更为残酷,他蜷缩在床上,似乎有种以昏睡逃避切感觉。
因为日光折射角度,他被簇闪动光射眼,定睛去看,发觉墙角书架上放着只黄铜外壳打火机。
林恩入住病房直没换过,这期间他虽然两度被姚洲接回家中,但病房始终替他留着。
这只黄铜打火机不知是什时候被姚洲随手扔在书架上。
林恩借口去盥洗室,只有在这个时候护工会解开他手上束缚,给他短暂几分钟自由行动时间。
经过书架时林恩装作随意地拿起本杂志翻翻又放回去,借此让打火机落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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