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洲这些信寄来有七八封,林恩封没回过。有时候找东西拉开抽屉,看到里面单独放置格信,林恩动作会滞滞,再把抽屉关上。
转眼到五月底,林恩该过二十岁生日。
去年这个时候,他因为延迟分化在医院等待手术,今年生日当天又要去联盟参加个地区发展统筹会议,于是林恩就在生日前天,邀请白蓁来家里吃饭,简单庆个生。
白蓁带着礼物上门,林恩有阵子没见他,觉得他身形似有些清减,笑容也不像从前开朗。明明是五月底天,傍晚退热气也有二十几度,白蓁却穿着长袖衣服,边耳朵上有块新鲜伤痕,像是被咬,林恩觉得不对劲。
但要问出个所以然来,白蓁嘴却很紧,什也不说,只聊他生日事。
他不是不听劝解人,但劝他人,大都自身资历尚浅,无法做到让他信服。
姚洲却不同。他大他十岁,经历风浪比林恩走过坦途还多,林恩抗拒他专制,要从他身边逃离,可是到头来有他句劝,却比旁人说十句百句都管用。
姚洲是在他身上留烙痕,林恩跟着他学太多东西,那些痕迹短时间内抹不掉。
稍晚些时候,林恩出书房去找江旗,说让待命人动手,先把人控制住再分开审讯,两个孩子交给亲属代为照顾。
江旗虽然不知道他为什突然想通,还是很高兴地立刻去执行。
拍打着紧闭玻璃窗。林恩站在灯下,又把姚洲手写信看遍。
刚才第眼读到内容时,林恩生出少许愤怒。姚洲到底是在他身边安插眼线,否则消息怎会同步得这快。
可是顿饭吃下来,林恩想明白些事,自从他接管二零区至今两个多月,与本地势力之间虽有小摩擦,却直没起大风浪。
林恩没那盲目自大,早该想到这里头缘由。不是因为他自己多大能耐,实则是背后有人帮他摆平事端。
这阵子姚洲没再现身,林恩以为他们之间算是彻底断,原来他还留意着他处境。
吃蛋糕时候,外面又下
追查结果证明姚洲是对,黄炳成情妇与外区勾结,准备助他越狱,因为拦截及时,黄炳成被追加刑期,换到所管理更严密联盟监狱服刑。
从这天之后,林恩便开始时不时地收到来自西区信。
内容都很简短,有时十余个字,有时就几个字,却都是关键提点。姚洲把他这些年管理用人经验字句地教给他。
尤其那座事关二零区发展矿山,林恩在开采招标举棋不定之时,收到姚洲信,纸上段话:稀有金属受联盟保护,先申请独立经济区,再做招标。
林恩当晚就开始加班加点地研读独立经济区相关报审条件,着手起草文件。
那种不甘心虽然时间还压不下去,但余下情绪变得复杂起来。
姚洲担心他对妇孺心软误事,写这封信劝他当机立断。
接任领主这些时日里,林恩为完成职责,很多事情也是勉力支撑。
他年轻,没有经验,肩上责任很重,手下可用人却有限。路有惊无险走过来,眼看着矿山开发快要步入正轨,这后面却不知道有多少是姚洲暗中护着结果。
林恩把信纸压在桌面上,闭眼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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