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表情都没变,轻轻抽开手,说,“江旗,这句话就当没听到。如果再有逾矩事,就从这里搬出去吧,以免你误会。”
两人同在个屋檐下生活,朝夕相处,江旗心思不难察觉。
林恩本想揣着糊涂照此下去,对方不主动点破自己只当不知道,可是眼下突然挑明,林恩心里叹气,再继续住在起,是不是不太合适?
听林恩说要搬走,江旗吓得乱方寸,身体做出最直觉反应,立即单膝跪下去想要道歉。
这是很多年前,他刚到林家做侍从时接受过训练,后来被林恩制止,说与他以平辈身份相处。林恩是没有架子主人,江旗陪同他成长,对他倾心已久。这多年过去,江旗再没有在他跟前做过有分主仆举止。
林恩就不拂他好意,回屋时两人并行,走到楼梯边,江旗先停下脚步,似乎是犹豫之后才说,“少爷,今天接到姚先生打来电话。”
林恩听后,神色冷淡地应声,“他说什?”
其实林恩直很好奇,姚洲安插在自己身边眼线会是谁,但江旗应该没被买通,这点把握林恩是有。
“他问候你身体,没有同他多讲。”江旗停顿下,突然问林恩,“少爷,容冒犯问句,你和姚先生还有可能吗?”
两天前深夜他把林恩送去西区,那时并不知道姚洲处在紊乱期。后来意识到不对劲再去西区接人,江旗路上心情跌宕起伏到极致,以至于他再也无法忽视被自己压抑多年感受。
因为整夜焦虑紧张,身体承受不住这种消耗,林恩回家以后病两天。
江旗请来家庭医生上门为他挂水,也禁止他去政务大楼上班,林恩无奈只能卧床休养。
联盟大选将近,二十四区统投票日期定在周以后,电视新闻里几乎都是与之相关报道。二零区内几十处选民投票点都开站在即,准备迎接民选当天投票盛况。
林恩退烧那天,姚洲重新出现在晚间新闻头条。
电视上主持人刚念出人名,江旗就把遥控器拿起来,装作无事地换个台。
林恩反应也快,江旗身形坠,膝盖还未磕到地面,林恩已经
林恩笑笑,说,“没可能,所以记着他号码,以后别再接。”
说完,他转身要去自己房间,却被江旗下拉住。
刚才那个提问不算冒犯,但伸手拉人这下透出些微妙暧昧,不该是个侍从举动。
林恩抬眸看人,江旗被他这眼看得心跳乱撞,情动之下脱口而出,“少爷,你觉得可以吗?是说,你能考虑下吗?”
林恩反应远比江旗预料平静太多。
林恩只看到眼屏幕上残影,姚洲两只手上似乎都干干净净,不见绷带或伤口。
治愈系Alpha恢复能力惊人,林恩早就见识过。他心绪平静地把视线转向餐桌,继续夹菜吃饭。
饭后林恩接通电话,是政务司名助理向他汇报大选投票准备进展,林恩走到后院讲完电话,回过身,却见江旗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件外套。
已经是六月天,就是吹点风也不必加衣。林恩冲江旗摇摇头,温和地说,“不冷,不用穿。”
江旗还是有些执意,展开衣服走向林恩,把外套搭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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