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又过几天,姚洲回家时间提早些,林恩没再陪他在夜里喝过酒。
距离姚洲承诺两周期限愈发临近,这日
林恩不想让对方误解,揉着脸站起来,说,“没有等你,只是半夜失眠,在别墅里转转。”
说完,就往楼梯方向走。
“林恩。”姚洲叫住他。
窗外天光稀薄地洒在客厅地毯上,整间屋子大部分基调是茫白。而林恩对上,是双因漫长厮杀而充血眼睛。
姚洲好像并不要求他回应,不待林恩开口,姚洲突然自顾自地说。
姚洲给他惹笑,说,你有问题任何时候都可以打给。笔记管什用。
但是林恩低下头去写字,不再说话。他还是想走。走再为自身利益去联系姚洲,这不好,他也不会那做。
于是姚洲也不再说。他承诺林恩事,是会兑现。
林恩留在西区时间已经越来越短。
大约是从周以后,姚洲回家也愈晚。有晚林恩因为生物钟在凌晨醒两次,却没有等到他。
姚洲忽然伸手拉他把,林恩回头看他。Alpha眼底血丝和戾色已经消失。
“林恩,谢谢。”姚洲说,声音里有种不想让林恩觉察不舍-
此后连几天,林恩都遵循着这种模式与姚洲相处。
早餐时他见到姚洲,他们有半小时在餐桌边共度,然后姚洲出门去做与主席就任相关工作,返回别墅则在深夜。
林恩没有再见到他清洗手上血迹,但林恩知道他去哪里做些什。
“对个从来不在乎要去哪里人来说,最近想到回来以后就会见到你,突然有种对活着渴望。”
林恩闻言微怔。直到姚洲走上前,抬手在他后脑轻轻兜下,说,“去睡。”说完姚洲先上楼,步态透出少许疲乏。
林恩在原地站会儿,望着那抹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后来他双手捂脸,将头埋下去。
他克制得很好,忍很久很久,掌心只被滴眼泪微微浸湿-
林恩没有睡,独自到客厅里坐着,面对着酒柜里那些琳琅满目酒。
那些瓶子在他离婚离家前,都该是满,是没有开过酒。这次他回来,发觉其中有大半都被喝掉。
他不愿自作多情去想,但是姚洲似乎在过去几个月里,常常深夜独酌。
后来林恩在沙发上睡着,姚洲于凌晨四点到家,发觉他蜷在客厅沙发里。
姚洲缓步走到他跟前,蹲下来看他睡颜。凝神半晌,还是把他叫醒。
夜晚地下城总是与罪恶有关。姚洲没有独善其身机会,他身边人也同样没有。
不管林恩睡得深浅,他总会敏锐地听到车辆驶入别墅声音,然后醒过来。
姚洲在客厅里喝酒,林恩下楼去陪他。林恩有时也少少喝点,是姚洲十分之量,再多姚洲就不给他,只同意他续杯喝牛奶。
他们聊都是与工作相关内容。林恩隐隐约约地觉得,姚洲或许真在考虑放手。他有意地要教他许多事,怎管理个地区,怎对待本地盘踞势力,怎与联盟上层打交道以便争取更多扶持基金。
林恩学得很认真,也领悟到从前没人给他点破症结所在。有天他甚至带笔记本下楼,想把姚洲说话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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