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看着还算镇定,在电脑上处理二零区工作,让各种事务占据思考,也就没那容易胡思乱想。
时间愈晚,别墅里佣人都去休息,就剩下林恩、医生和律师待在层。
林恩手头工作全部已经做完,续杯咖啡,还是免不要和曹律师聊几句。
他问,“您这晚过来,是有法务方面问题要处理?”停顿下,又说,“问得不合适吧,不方便讲就当没提。”
曹律师对他态度比起离婚那回要客气得多。姚洲即将成为联盟主席,曹律师经手着他大部分私人法务,林恩之于他是什意义,曹律师已然清楚。
白越之当晚尚且推掉应酬,林恩这日惶惶更不难想象。
中午他就喝两口汤,晚饭则完全吃不下去。英嫂过来劝他,让他放心,林恩有搭没搭陪着老太太聊天,唇舌机械地动着,脑子却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说些什。
外头天光渐渐沉落下去,深幽夜色漫上来。
林恩走到后院,坐在纳凉椅子上用电脑开会。不远处就是“凶神”犬舍,那只遍体棕黑巴西菲勒犬趴在草地上,林恩与他相距不过几米。
最初林恩也很怕这只大型烈犬,后来相处得久,每日给它投喂食物,听它喉间发出呜噜声,渐渐不再恐惧。
层,也没有百分百胜算。
邢广霆是没有翻盘机会,但最后反扑最为疯狂。他原本投靠上城区裴家,几乎把全部身家压给对方竞选,指望功成以后可以背靠大树、金盆洗手,却被姚洲空降毁他倾尽心血退路。
姚洲不敢在离家时对林恩说声“会回来”,就是担心万回不去。
人没有念想就不会遗憾。林恩自己也说过,将来某天或许会遇到合适人。如果姚洲活着,断然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但如果死。
姚洲宁愿他所言成真。
“不是法务方面。”曹律
现在与凶神待在起,林恩心里反而踏实些。这里是姚洲手打下基业,是他占据半匹山地产,也有他养顺手爱犬,他定会回来。
再晚些时候,门口传出响动,林恩与江旗等人视频会议也结束,他立即起身去看。
进门两人是律师和医生,林恩都认得他们。家庭医生自不必说,律师则是办理离婚时那位曹律师。
林恩觉得诧异,医生来他可以理解,是为姚洲疗伤预备着,可是律师到场所为何事?林恩想问又不愿问,怕听到什不好回复。
时间到深夜,慢慢变得难熬。英嫂给朴衡去过两次电话,也没听到明确消息。老太太有点撑不住,在医生建议下吃救心丸,去自己房里躺着等。
姚洲没告诉林恩,自己用条银链挂着结婚戒指,戴在脖子上。
当年养父傅戎病死前,曾以高泽等人性命为要挟,姚洲跪在他床前指天为誓,如若不能统地下城,就会落得家破人亡不得善终下场。
姚洲前半生为个毒誓而活,这是刻在他骨血里信条,为此他救很多人,也杀过很多人。等到这切终结,他想为自己活回。
戒指是个寄托,证明他副麻木斑驳身躯之下,也是有心。
只要那抹身影在他心底揣着,他就会想活着回去。去见他面,见他无数面,把他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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