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姚洲替他把卡片插回花束里,再将花束端端立在墙边。
在重症监护室外作短暂停留后,他们去停车场。
姚洲想亲自开车送他回二零区,林恩没有拒绝。
前半程行驶在西区地界,由姚洲来开,过海港以后林恩坚持换到驾驶座。
姚洲有枪伤在身,就算他愈合能力惊人,林恩也不忍心让他连续开车两三个小时。
离开医院前,林恩去住院大楼内部礼品店买束花,跟着姚洲去探望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兰司。
林恩隔着双层玻璃门,看着那个带呼吸机闭着眼病人。原本俊美张扬张脸被面罩挡住大半,监护仪记录着他生命体征,而他像是什也不知道,眉目安宁地躺在病床上。
后来林恩问路过护士要支笔,蹲在监护室墙边,把花束里卡片摸出来,枕着膝盖慢慢写下“早日康复”四个字。
姚洲站在走廊另边,和茉莉荆川站在起,看着他蹲地上写字。
再后来林恩头埋下去,姚洲走上前去。
林恩沉默就是最好回答。持续约十秒安静已经给彼此体面。
姚洲好像也料到他反应,不执意要他回答,在林恩抿着嘴唇略显局促时,姚洲给他台阶下,“是冒犯。起来吃点东西,送你回去。”
林恩其实很想说点什。面对姚洲做出让步,他内心震动并非三言两语可以形容。可他又担心自己在情绪起伏下说出什不理智话。
姚洲从他手里拿过那绺头发,准备去扔掉,他下意识摁下Alpha手。姚洲停步看着他,林恩又把手拿开,以手背抹抹脸,音量不高,说,“姚洲,你很好。”
——无所谓配不配,只是时机不对罢。
在他们驾驶吉普车后方几十米,直有保镖车跟着。
林恩刚拿驾照不久,高速上开得不快,中途不慎下错个出口,又绕路往回开。后面两辆黑色轿车既要保持距离不被注意到,又不能跟丢,在片车流中左支右绌似
他们这些人都太冷酷,冷酷到不会再为这种事流泪。
但是林恩可以,他泪水是最真诚。尽管兰司也曾为自身目利用伤害过他,他仍然可以心无芥蒂写下祝福,心无芥蒂地掩面哭泣。
姚洲言不发地把他拉起来,护到怀里拍拍背,用干净外套袖子给他擦脸。
林恩哭得很隐忍,咬着嘴唇不出声音,眼泪只把衣袖洇湿小块。
“如果兰司醒,也让知道吧。”他请求姚洲。
他还有些不值提志向,也不愿意做他巨大光环之下伴侣。姚洲这样身份,容易压得身边人喘不过气来,林恩自认没有修炼得那强大,他情愿退步,给彼此海阔天空。
姚洲定定,看着他良久,最后叹口气。
经历这多事,他还是这样,安安静静不争不抢。话说得少,就短短几个字,戳心戳肺,可以让人记辈子。
后来朴衡敲门进来送早餐,话题也就揭过去。又过会儿,白越之打电话来向姚洲道贺,地下城终于结束分裂混乱局面,同时白越之提醒他明天要去联盟接受第二轮个人财产审核。姚洲拿着手机,很平静地听着。
没有人知道,就在十几分钟前,他想为个人,放下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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