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没说什
，自己拿过餐台上
只碗，走到料理台边做蘸碟。
艾星懒洋洋地笑问他，“刚才帮
你那大个忙，怎谢谢
？”
宁河偏头盯住他，先前客气友善已经所剩无几——他知道艾星不是那轻易哄骗上手主，自己也不必再装出副要跟他兄友弟恭样子，不如开门见山谈谈。
于是他拿着碗筷在艾星对面坐下，“你说吧。”
电炉开到最大档位，汤底已煮得沸腾。他们各自脸在白色雾气中都显得有些模糊。菜品和汤底是滚热，两个少年心里却缺少温度。
前他和宁河都是讲英文，就算宁河和他说中文他也回以英文，这时突然主动说出句流利中文，带有几分地道京腔。宁河跟着愣下，继而咬着牙说，“帮个忙，William。”
艾星没再为难他，手指在屏幕上滑，接通视频通话。
邵茵没有预料到艾星会出现在摄像头前，颇为意外，犹犹豫豫地叫声，“星星？吃晚饭吗？新年好啊”
艾星或许是感受到宁河和邵茵之间母子情深，又或者因为别什，总之这时态度还算和缓，回答句，“邵阿姨你也新年快乐。”
说完，把手机交还给宁河。
旧历年即将翻过最后页。
洛杉矶冬天没有雪。二月落日时间在傍晚七点。此时，外面天已经黑透。
宁河接过来，退开两步，和邵茵说，“老妈，们在家都挺好，你和叔叔玩得怎样？”
视频电话开着扬声器，邵茵大约是顾虑艾星在场，没有多谈自己和艾成锦事，反而叮嘱宁河要和“弟弟”好好相处。
宁河态度迁顺，说大都是“不用担心，当然会好好相处”类安抚话。期间他不经意地和艾星眼神接触下，后者笑容玩味地看着他，以口型说：编，接着编。
宁河心里恨不能今晚就把艾星煮来吃，脸上却半分不显，平平和和打完电话，再转身，发觉艾星已不在客厅。走廊那头灯光亮起，餐厅里传出碗碟碰撞声响。
他穿过走廊进入餐厅，艾星已经坐在桌边，举着筷子夹住两片羊肉正在涮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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