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进行到傍晚八点,美酒美食飨用过半。艾成锦忽然拉着邵茵手,举杯向众人示意下,场内瞬时安静下来,只听得他扬声道,“谢谢大家今天到场,有个好消息和诸位朋友分享。三个月后,将与邵茵举行订婚宴,到时再请大家欢聚堂,
宁河正靠着露台扶栏,同邵茵说话。邵茵身边站在个漂亮小姑娘,看来与宁河般年纪,似乎是邵茵某个闺蜜女儿,和邵茵挽着胳膊站在起,样子很亲密。
宁河神情平和地与女孩子聊天,应酬间隙他看似不经意地转头,与艾星对视眼。
成年人世界多复杂光鲜,像阳光照着汹涌海面。外表闪闪发光,内里湍急冷暗。
艾星和宁河同在这人心起伏浪潮之中,放肆而隐秘地相爱。各自都想过最坏可能,甚至准备要为对方承担,却无法预料那个最坏可能究竟有多坏。
艾星脸上笑容不褪,却又隐隐感到担忧。周围人声嘈杂,他心却像坠入深海般寂静,个念头倏忽掠过,觉得前路并不如自己想象敞亮。他和宁河都面临太多诱惑,似乎随时可以转身离席,奔赴下场盛宴。
艾星非池中之物。
他突然声叹息,“艾星,和你不样。只想简单快乐地活着。”
艾星将两手撑在门上,低头看着宁河,淡笑道,“放心,这栋楼里人都不傻。看你穿成这样,就知道你心置身事外。”
宁河听到邵茵在楼下叫自己,知道现在不是说话时机,又问次,“那今晚就去和乐队排练?”
艾星把他摁住,“不准。”继而伸手捏他脸,“你不是来征求意见?意见是,你要留下来。”
从他回家后整整两个小时,他和宁河被不同宾客簇拥过,相互没有说过句话。派对上主宾尽欢,年长辈忙着活络人脉攀谈生意,年轻辈则在暗自勾搭分享八卦。宁河是这个圈子里新人,外表出众加之背景干净,自然很受欢迎。
邵茵给他介绍那个女生被他礼貌地婉拒,后来又有两个华裔富商女儿过来主动找他攀谈。宁河碍于艾成锦面子不能当众膈应对方,只能客套着与之交际。
不时有业内朋友凑到艾成锦跟前,举着香槟恭维他,“艾总两个儿子都这出众,真是让人羡慕。”
艾成锦对于邵茵用情颇真,加之宁河处事周全,爱屋及乌之下艾成锦也很喜欢这个继子,所以回应得倒很爽朗,坦诚自己有福气。后来还把艾星和宁河叫到跟前,让他们与位赴宴当地华人议员聊几句。
艾星总算找着机会贴在宁河身边,就此再不肯离开半步。
宁河失笑,“这是何必呢?们不差这个晚上。”
艾星并不强行留他,反而示弱,“哥,你看看这屋子人,叔伯表姐什都在。你就忍心把个人留在这里,让别人虎视眈眈地围着?”
明知道艾星才是那个隐藏最深人,可宁河偏偏吃他这套,只能答应不走。为避嫌,宁河先从他房间出去,又过几分钟,艾星才姗姗下楼。
他西装前胸口袋多出来片暗红色方巾——正与宁河衣服上点缀红色相得益彰。
艾星刚出现在客厅,就被不少客人围住。人头攒动之间,他隔空看向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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