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聚会散场,艾星和泳队成员在校门口告别。宁河站在旁,手指上转着车钥匙,准备和他起回家。
等到艾星坐进车里,突然说,“回你那边公寓吧。”
宁河愣,黑暗中似乎看到少年眼底掠而过光。他却没有多问,只是温和地说,“好呀。”
这次是宁河开车,艾星坐在副驾。开到高速其中段时,艾星似乎靠在座位上闭眼
泳队教练和校长轮流上台讲几句话,祝贺游泳队跻身决赛。然后餐厅开始放饭,还有几个学生带头唱长木高中校歌,总之整场气氛好得不行。宁河没吃什东西,艾星也吃得很少,因为不断有人拿着手机过来要和他们合影。
后来那个游泳队女队员小心翼翼地提议宁河可不可以唱首歌。
在这样环境下,宁河没有拒绝理由。
他走到餐厅中间立式钢琴边坐下,环顾那些年轻热切脸,视线最后落在艾星身上,报出歌名,“《CityofStar》。”
四周响起口哨和掌声,这是几年前包揽奥斯卡和金球奖主要奖项大热歌舞片《爱乐之城》主题曲之。大家都认为宁河只是随意选首轻快明亮曲目作为献唱,却不知道这首歌里暗含着艾星中文名。
续下去,艾星抓紧宁河只手腕,迎着队友走过去。宁河想要挣脱,反被他握得更紧。
其中有个女生队员指着宁河,发出难以置信尖叫。她和丹尼尔样,都是Invisible乐迷。
艾星冲着有如复制粘贴般全员懵掉队友,说,“这是哥。”然后指下被他牵住而不能脱身宁河。
九名队员反应和几分钟前丹尼尔如出辙。只是顾及着艾星毕竟是刚刚带领他们杀出重围队长,每个人都克制住自己没有流露出“你是在说笑吧”表情。
直到丹尼尔走上前来,用种好像叹气口吻,对着他们点头道,“是真。”
宁河弹出段熟悉低音前奏,微微低下头,开始唱,“Cityofstars,Areyoushiningjustforme?”(星光城,你是否只会为闪耀?)
艾星隔着半间餐厅,看着他昳丽动人侧影,耳畔回响着清澈干净歌声,不自觉地在袖中将双手攥紧成拳。
——明明是自己把他带到朋友面前,现在他却完全后悔。不想让任何人分享宁河美,只想把他留在身边,不管用什方法也在所不惜。
那瞬间艾星为自己前所未有独占欲感到吃惊。
宁河声线里有种让人迷醉魔力,后来发生切在艾星记忆里都变得有些恍惚。宁河从钢琴边走下来,经过他身边时伸手扶下他肩。那个无意触碰仿佛带有奇异热度,让艾星觉得肩头滚烫。
宁河已经放弃反抗。艾星勾起嘴角,低头看他,他随之抬头,满脸都写着“你开心就好”。
当丹尼尔和那个女队员异口同声地邀请他参加今晚在学校餐厅举行庆功宴时,宁河以眼神询问艾星:还走得掉吗?
艾星摇头,以眼神回答:走不掉。
宁河最后只能跟着艾星去庆功宴。
全校有差不多半学生都聚集在餐厅里,宁河出现为他们这无比梦幻天画上个堪为神奇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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