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怔,想起这些天总是堆积在台上价值不菲蓝色玫瑰,还有点名送到他房间里昂贵礼物,知道这时如果再次推拒就会得罪客人,只能点点头,说,“你带过去吧。”
服务员领着他走到处较为隐秘卡座边,个褐发蓝瞳高大白人坐在中间位置,冲他颇为轻佻地笑笑。
宁河接过他递来名片,念出他名字“安格斯”,面向他客气致谢。然而对方仗着身世显赫,并不允许宁河就此离开,先是命令服务生给宁河倒杯香槟,宁河没有推辞,大方地饮下。安格斯却得寸进尺,又提出要带他去隔壁赌场起玩牌。
宁河委婉拒绝,安格斯听若罔闻,不由分说地伸出手将宁河把拽住。
宁河
此后连几日,艾星都会在宁河唱到最后两三首歌时现身。
几乎是站在相同位置,有时抽支烟,有时什也不做,只是遥看着舞台中间宁河。
宁河第晚没能和艾星搭上话,回到宾馆房间以后想起自己当年提出分手时那种绝情又混账做法,愈发失去勇气。叙旧这种事本就仰仗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宁河彻底不敢与故人相认。
最终他演变为种鸵鸟心态,觉得隔着众人能够看上艾星眼,就是万幸,别什也不多奢望。
只是不同于第晚登台前较为随意穿戴,此后宁河都会用心收拾自己。他天生副好皮囊,无意之下已是惊艳之姿,认真搭配起来愈显魅惑动人。
他遮掩过去。
远处艾星深吸口烟,又慢慢从唇间吐出烟雾,同时抬眼看向宁河。
他曾是深情而温柔恋人,用最热烈眼神注视过宁河,给予他亲密无间拥抱和仿佛永不熄灭爱意。
穿越漫长六年后这眼,却不带任何温度,看得宁河浑身发冷,手里几乎握不住话筒。
宁河心神恍惚,在旧日与现实之间骤然失去平衡,坐在高脚椅上摇摇晃晃,强撑着唱完首歌。
酒吧生意因他驻唱而路走高,到周末这天几乎是座无虚席。
宁河照例等来艾星,他选首经典《HotelCalifornia》(加州旅店)作为谢幕曲,唱歌时直看着艾星所站方向。不少宾客似乎发觉他视线有所偏爱,也好奇地回头看看。
艾星有些察觉,其中换次位置,改站在颗树下,然而并没有因此走开。
宁河无端被这次停留而鼓舞,又再度萌生同他说话念头。
可是他刚道完感谢,走下舞台,就有名服务生迎上来,压低声音对他说,“那边有位客人已经连续送周鲜花,您是否可以考虑和他当面致谢。”
艾星那支烟,也差不多燃烬。
宁河很想起身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可是艾星淡漠疏离神色又将他钉回原位,他点都不敢放肆搭话。
当他完成最后几分钟演出,座下宾客纷纷站起,报以叫好和掌声。艾星却在片浮动人潮里转身离开。
宁河跳下高脚凳,想去追上艾星。几个服务生抱着大簇鲜花将他围住,对他说,“很多客人点花送给你,祝贺你首唱成功。”
宁河被阻挡在台边不得脱身,继而有更多礼物和鲜花涌向他。等他再抬眼看去,那抹孤挺身影早已消失于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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