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森和艾星所处半径五六米内,很快就没其他客人。
艾星手扶着机器,手
后来艾星觉得自己就像魔怔样,只要有宁河驻唱晚上,他就驾车个小时来这里听他唱最后十分钟歌。
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酒吧里客人似乎越来越多,宁河模样也愈加惊艳夺目。他们之间隔着内外场落地玻璃窗,句话也没有说过,回忆与现实却铺天盖地涌来。
再后来,就连赌场老板程景森也看不下去。艾星和他有过生意上来往,相互觉得投契,私下也有些交情。程景森度以为艾星是个不解风月编程天才,见他连多日来这里捧宁河场,终于起疑心。
当艾星又次坐在老虎机前消磨时间时,他拖过张凳子,坐到艾星隔壁。
“要不把这台机器送你。”程景森衔着烟,和他打趣,“你手气这烂就别玩,这几天消费都算。”
艾星脸上,映出他深邃俊挺五官轮廓,宁河看他好几眼,最后次被艾星逮住。两人视线交汇瞬,宁河迅速转开,难掩慌乱地说,“前…前面就到。”
其实又何止他觉得手足无措,艾星心里也同样五味杂陈。
宁河返美第天他就收到消息,后来宁河签约凯旋,入住亚特兰蒂斯会所,他都获知。
宁河登台首唱那晚,他在会所楼下赌场老虎机边坐两个小时,心神不宁地塞不知多少枚硬币,竟然连次jackpot(头奖)都没投中。
后来服务员主动过来给他送酒水和零食,大概是觉得他花钱差不多可以买下这台机器,客客气气地放下托盘,说,“先生,这是您获赠礼品。”
艾星又塞把硬币进去,头也不抬地说,“不缺这点钱,你这场子都能买。”
程景森年长他近十岁,当年追妻也苦熬多时,很明白这种咫尺天涯无力感,沉声劝他,“何必呢,长得再漂亮也无非张皮相。你要喜欢人家,花点钱买来养着吧,说不定睡几晚就觉得无趣。”
听他这样开解,艾星终于抬眸看他眼,压着火说,“程老板,你不懂。”
程景森个局外人,听出艾星话里有话,面低头点着烟,面耐着性子道,“愿闻其详。”
赌场服务员很少见得这个阵仗,自家老板和个身价过亿科技新贵坐在起,老板姿态看来还颇为谦和。经理站在远处观望片刻,得出结论:这两位大佬必定是在老虎机前谈什要紧生意,于是命令服务员迅速清场。
艾星捱到最后,喝完服务生送酒,终是按捺不住满心思念,带着三分醉意去顶楼酒吧。
他人还未走近,飘扬而来歌声就好似勾魂迷药,点点诱着他上前,直至走入宁河视线可及地方。
宁河瘦很多,原本小巧精致张脸愈显楚楚动人,宽松丝衫塞在他腰间,衬着那副纤细腰身仿佛不盈握。曾经头桀骜银发染回黑色,气质也变,不再是当年那个叱咤舞台乐队主唱,眉目间多几分沉郁,声线也不如先前清亮高亢。
艾星眼看着他脚边堆起大簇鲜花,还有在座宾客脸上沉醉入迷表情,心中被没来由愤懑填满。
这个人,过整整六年以后,还是这撩人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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