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艾星是对。
他自作自受,他活该。
他留给艾星录音,给艾星亡故母亲送花,都是在提醒对方,不要忘自己。
宁河勉强发出
宁河闭上眼睛,心跳急促,大脑片空白,听得艾星说,“宁河,六年啊,你对是不是太狠。”
“明知道喜欢你声音,所以离婚都要以录音方式留给。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以后,每次回放这段录音时是什感受?”
“每年都记得给妈妈墓前送花。掐着每根软肋。可是站在离最远地方,说是为好。”
“宁河,你就那等不起吗?十八岁给不你,也许十九岁,二十岁就能给。”
“你太解,知道在乎什,害怕什。所以你为所欲为。”
“今天也晚,外面又在下雨,你就在这里睡吧。”宁河又说。
他其实无所倚仗,就算退再退也未必能够弥补艾星,就想试试能不能用寻常态度与对方相处。
艾星却突然将他把拽起,往卧室方向拖去。宁河踉跄跟两步,又被艾星直接抱起来,走出客厅,进入卧室,最后扔在床上。
因为宁河贯晚睡,常常要到上午才起,卧室里总是拉着厚重窗帘。艾星进门时用脚带上门,外面光亮也被彻底隔绝,屋内陷入片漆黑。
宁河撑着上身往后退,艾星顺势就将他整个抵在墙上。
长袖T恤走出来,发梢还淌着水。热气将他面颊蒸得红润,整个人看来不似往常苍白,眼尾隐隐透出抹艳色。
艾星毫不掩饰地盯着他,隔空指指身前那张单人沙发,“坐。”
宁河依言坐下,艾星倾身凑过去,手肘支在膝盖上,说,“唱个歌吧。”
宁河看他这副从容不迫样子,知道这个人今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于是慢慢地说,“你想听什?”
“随便吧,先唱首爵士。”艾星距离他很近,浑身上下散发出种让宁河难以忽视压迫感。
“这六年你过得不好。知道。”
“你活该,是。”
宁河起先还能保持克制。可是随着艾星每问句,他镇定就崩溃寸,到最后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艾星仍然揪着他头发,将他紧紧压住,然而落下吻却极轻柔。
宁河双唇发颤,任凭艾星亲吻他额头,似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两个人靠得很近,宁河身上沐浴后清香和艾星身上烟酒气息裹混成团。周围切晦暗不明,他们只能看到对方眼底隐约光。
艾星压低声音,问,“花是你送吗?”
宁河以沉默代替回答。
艾星拂起他额前垂落发丝,往后抹去,露出他光滑漂亮前额。
温度偏低嘴唇随即覆上去,很慢地厮磨,仿佛只猛禽在咬啄他猎物。
宁河唱半曲《WatersofMarch》,艾星打断他,“换首日文歌。”
宁河又改唱《灰色と青》,很快再度被艾星打断,“换首。”
宁河毫不反抗,让换便换,然而唱没几句,艾星突然伸手捏住他下颌,说,“宁河,你以前不是这样啊,怎现在这听话?”
宁河也不躲,看着他,“艾星,等你消气,们聊聊吧。”
艾星薄唇抿紧,手下渐渐用力。宁河蹙着眉,也没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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