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艾星终于开完所有视频会议,揉着肩膀从书房走出来,宁河已经躺在客厅沙发上昏昏睡去。
艾星关电视,弯腰去抱他,发觉他掂在自己臂弯里下沉不少,忍不住出声逗他,“哥,喝几天粥也能喝胖,你是不是太好养?”
宁河很踏实地让他抱着,点没动,直到艾星把他放在床上,他才睁开眼,懒懒地说,“艾星,以后要让你少操点心。”
艾星面对他上下其手,面假作正经道,“你能这懂事,感到很欣慰
其实也不是什煽情话。可是艾星说到最后,眼眶渐渐红。
他穿着简单纯棉T恤、休闲裤,光着脚,身形高挺坐在椅子里,腿上坐着宁河。
宁河就这样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平铺直叙地讲述着,然后猝不及防地意识到艾星可能要哭。
如果以后再有人问宁河,你会怎衡量艾星对你爱。宁河大概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他,那是滴眼泪重量。
宁河聪明敏感,为艾星写过歌,流过泪,预设切最坏可能。可是艾星在他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退缩过。直到这刻,宁河才意识到原来艾星也是会怕。
半瓶,渐渐就有几分醉意。
他手扶着脸,手肘撑在桌边,安安静静看着艾星吃饭。
等到艾星发现这瓶酒已经喝得快见底时,宁河看向他眼神也逐渐迷离。
艾星隔着餐桌去摸宁河脸,“清酒度数也不高,这就醉?”
宁河抓住他伸来手,笑说,“没醉。加等于二。”
他有点手忙脚乱,想要安慰艾星。可是那滴眼泪终究没有落下来,艾星总算是守住个失恋却不离婚男人最后尊严。
“没有下次,宁河。”艾星倒很坦然样子,等着宁河替他抹掉眼尾湿痕,转而环住宁河,继续道,“那多人投怀送抱,次都没有动过心。应酬时甚至有人直接来解领带,给喂酒,全都被推开。好些朋友都以为他妈是不是傻,段初恋也值得这死心塌地。”
宁河看着他,他又说遍,“听见吗,没有下次。”——口气似有几分严厉,眼神却很温柔,仿佛还可以再为宁河让步万次。
宁河转身拿过酒杯,自己仰头饮下口,再低头去吻艾星,以嘴渡酒。艾星很快陷落在宁河带给他清冽酒气与唇齿留香之中。
其实时光荏苒,很多事情都变。但他们在夕阳余晖里接吻这刻,好像多年前那个浪漫夏夜从未走远。
艾星被他逗乐,另只手执筷,夹起自己盘子里最后块煎蛋喂他。
宁河咽下那块蛋皮,口齿不甚清晰地说,“艾星,现在飘飘忽忽,总以为自己在做梦”然后很乖地蹭蹭艾星掌心,“那张离婚协议书你签吗?”
艾星盯着他,“你觉得呢?”
宁河想想,站起来绕过圆桌,勾着艾星脖子坐到他怀里,问他,“为什不签?你就没有深夜失眠时候想起来恨得牙痒,干脆和刀两断想法吗?”
艾星靠进椅背,慢慢地说,“你刚回来那天,在会所楼下赌场打两个小时老虎机,直输钱。后来有天程老板看不下去,过来陪聊天,问和你什关系,说,“那是老婆”时候,还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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