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联合空间站，第四百五十
次呼叫昆仑，收到请回答……这里是联合空间站，唐跃先生，猫先生，你们能听到
……唐跃先生？猫先生？”
老猫松
口气。
终于联系上。
它按住耳机，“麦冬小姐，这里是昆仑站，是老猫！你能听到说话？”
“那是八木天线。”老猫说。
“不知道它叫什名字，反正们都叫它电视架，电视架是个很坑爹
玩意，信号经常出问题，所以电视节目经常模糊不清。”唐跃接着说，“碰到电视播放不清问题，们般就两招，个就是拍，死命地拍，拍电视，拍到它清楚为止。”
“另个就是出门转电视架，个人留在房间里盯着电视机，其他人出来调整电视架方向，般电视架都用很长竹篙支起来，所以们就在底下转竹篙，而且边转竹篙边向房间里面喊‘清楚没有啊？’，如果里面人回答说‘不清楚’，那们就继续转，直到里面人喊‘清楚’，们才停下来，然后赶紧跑回去接着看电视。”
老猫点点头。
“确实有点像。”
舱门上，他双手握着天线支架，开始缓慢地转动，尽管老猫无法精确定位联合空间站位置，但后者毕竟是个在轨道上进行周期运转航天器，它沿着固定轨迹绕火星飞行，只要知道空间站轨道参数，老猫很容易就能推算出空间站在任意时刻方位。
“有信号吗？”
“没有。”老猫盯着屏幕，“继续转动。”
“有信号吗？”
“没有。”
唐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回忆起这些，有些画面就是突然蹦进脑子里，原本模糊记忆在某个瞬间骤然变得清晰起来，在火星狂,bao漆黑风沙中，他竟然能想起很多年前某个暑假下午，树上蝉叫得闷热又嘈杂，自己捏着冰棍坐在老家房间里，桌上彩电放着老电视剧《还珠格格》和《少年包青天》。
想着想着唐跃甚至还能哼几句主题曲，比如说还珠格格“海可枯石可烂天可崩地可裂，们手牵着手牵着手牵着手”，还有少年包青天“头上片青天，心中个信念，不是年少无知，而是不惧挑战”什。
“停！”老猫忽然大吼。
唐跃不动。
耳机中白噪声猛地低下去，如女鬼嚎叫般电流杂音也陡然消失，个柔弱颤抖，带着哭腔微弱声音从黑暗寂静中浮现出来。
唐跃抬起头，望向东南方向天空，老猫说联合空间站现在就在那个位置，但唐跃什都看不见，眼前片漆黑。
“把天线角度再往上稍微调整下，大概五度到十度样子。”
“五度到十度……”唐跃边调整天线方向，边嘟嘟囔囔，“忽然觉得像是在修电视。”
“修电视？”老猫皱眉。
“小时候乡下老家电视机就是这样，在没有网络和数字电视时候，电视就是连着根天线，那种天线看上去像是个晾衣架，用竹篙架在高处，们都叫它电视架。”唐跃悠悠地说，“那真是非常非常古老玩意，就算是在老家那偏僻小村子里，电视架都差不多已经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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