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跃扶着墙壁站起来，低头看着地板，怔
好
会儿，摇摇头，“没问题，刚刚个不小心没站稳。”
老猫拍拍他
头盔面罩，“GoodLuck.”
“唐跃快去快回。”屏幕上麦冬挥挥手。
唐跃竖起大拇指，转身钻进气闸室。
唐跃眉头拧。
“作为个机器人，你竟然能说出这
唯心主义话来？不怕阿西莫夫半夜来找你？”
“这不是唯心主义，对于机器人来说，渐悟和顿悟也是有数学上解释。”老猫回答，“所谓渐悟，即是穷举法，条条列尽天下所有可能性，比如说用穷举方法来证明黎曼猜想，这就是黎曼猜想渐悟证明法。”
“顿悟呢？”
“顿悟，就是随机法，比如说给你条数轴，让你随机在数轴上猛地疯狂戳点，来寻找有理数……这就是有理数顿悟选择法。”
六上惠更斯，苏联人在金星上丢堆小玩意，能源耗尽死在茫茫深空中水手号黎明号。
这些就是人类文明给这个世界留下所有遗产。
没个能用上，旅行者这个时候大概都已经飞进奥尔特云，七万年后它将造访半人马座比邻星，这小子离家出走时就没想过再回来。
听着都让人丧气。
但令人诧异是猎户座号也跟着没。
“那两种方法成功率是多少？”唐跃问。
老猫摇头晃脑，慢条斯理。
“零。”
唐跃套上明光铠，准备出门检查昆仑站，展开太阳能电池板，他慢慢拧开气闸室舱门，忽然脚下软，只脚跪倒在地。
“唐跃？”老猫过来把他扶起来，“出什问题？”
地球消失时，猎户座号飞船才刚刚从火星联合空间站出发，进入地火转移轨道，离地球还远得很呢，为什猎户座号也跟着失联？
地球消失头几天，唐跃还满怀希望地试图联络猎户座号，队长老王他们都在猎户座号飞船上，飞船上有幸存者还有食物补给。但是很遗憾，地球消失那刻，猎户座号也随之蒸发，还是麦冬先发现这点。
这三个月以来，唐跃和老猫孜孜不倦地分析猎户座号可能位置，任何种可能性都不放过，希望能找到这艘飞船，到后来两人都放弃，他们不得不承认，猎户座号确实失踪。
老猫说这大概是外头有人朝着太阳系打枪，石二鸟，把猎户座飞船与地球串糖葫芦。
“佛教是有渐悟和顿悟。”老猫说，“渐悟就是循序渐进之觉悟，顿悟是快速直入之觉悟，
边渐悟，边顿悟，双管齐下，悟都是猎户座号飞船消失可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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