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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注:文中老猫台词出自卡尔·萨根先生《暗淡蓝点——展望人类太空家园》)
“你看到是地球,是全人类,是切道德与罪恶,切种族与肤色,你是人类历史上唯个守望全人类人。”
唐跃抓起把脚边泥土,有点发怔,不知道该说什,他觉得老猫委实有点抬举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个幸存下来无名小卒,何德何能就成为人类文明守望者?
老猫从来没有这高看过自己,人类文明守望者这高端大气上档次听上去还神秘莫测头衔居然会安在自己头上,以往他在老猫眼里向来都是无是处造粪机。
“然后你就把地球搞丢。”老猫拍拍巴掌,“麦冬小姐,种子晾干,接下来该干什?”
唐跃差点心肌梗塞,这只猫三句话就把地球消失大锅甩到自己头上。
在原地。
“老爷子真牛逼啊。”唐跃轻声说。
“其实觉得寂寞和单身是样。”老猫又捅唐跃刀,“时间长就习惯。”
“他没有想过离开?”唐跃问,“那个斯瓦拉。”
“他是气象观察员,气象观察员就是这样职业,经常深入常人所无法抵达恶劣环境中,比如说与世隔绝极地观察站,或者驾驶飞机深入飓风风眼,乘坐飞船到火星上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观察员,和斯拉瓦是同类人,你们都是守望者。”老猫说。
他坐在沙地上,身边是支起来太阳能电池板。
唐跃每天都起得很早,经常坐在昆仑站门前看日出,火星上日出比罗布泊上要稍小圈,但是看上去更亮,这可能是大气散射原因。
苏轼曾经在词中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意思是无论身在何方,们所看见都是同个月亮,虽远隔千里不相逢,凭月宫遥寄追思。唐跃此刻看到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但那些本应和他看到同个太阳人却已经不在。
他分明是个幸存者,但不知怎,心中却生出自己遭到抛弃感觉。
唐跃叹口气,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他拍拍屁股起身,返回昆仑站,准备继续种番茄。
唐跃怔,没明白这是什意思。
“什叫守望者?”
“火星之上,们坐下来观看,们将看到什?”老猫高声说,“们能看到粒微不足道浮尘——但你所爱每个人,认识过每个人,听说过每个人,历史上每个人,都在它之上过完自己生!”
“们历史上所有欢乐与痛苦,千万种自以为是宗教,各不相同意识形态,千变万化经济思想,所有猎人与强盗!所有英雄和懦夫!所有文明缔造者与毁灭者!所有帝王与平民,所有恋人,所有父母与孩子,所有伟大发明者与探索者,所有政客,明星,领袖,所有圣徒和罪人,都曾经生活与此处——颗悬浮于阳光之中微尘。”
老猫不知道在背什台词,声音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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