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想毁掉2689，会设计成365个2689文明日。”测试官说，“每个个体及文明内部都暗藏着自毁灭倾向，但平时不会激发出来，就像们遗传因子中
暗子
样……要激发这些埋藏在人心中魔鬼，需要条件。”
“什
条件？”
“绝望。”测试官冷冷地吐出个词，“在等待死亡漫长过程中
“很不可思议。”他摇摇头，“但不喜欢这个。”
“真应该把您刚刚那津津有味入迷神情拍摄下来。”测试官微笑。
“你把另个文明当作试验品。”监察官神情严肃，“这是违反道德和人格准则。”
“但这并不违法道德和人格准则。”测试官开始小心翼翼地整理手中纸质资料，在当前局面下，任何木浆纸都是极其稀缺资源。
“在执政官颁布《电子文明保护条例》之前，或许不会这做。”测试官耸耸肩，“您要知道，隔着2.54光年距离全方位实时观察个拥有六十五亿个体文明，对于个人来说是很费力气……大可以在中央电脑中设计个虚文明，然后全程操纵观察，它与距离只是几条代码而已。”
人类历史想比，短短个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后来有人说，历史开
个玩笑，吓死半个人类文明。
“古人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老院士上前抚摸着望远镜坍塌支架幽幽叹气，“真是自作孽啊……”
“欧阳老师。”杨远出声叫住老人，“现在们怎办？”
“无论怎办，地球仍然绕着太阳转，月亮仍然绕着地球转。”老人缓缓说，“人们还是得活下去，因为明天早上太阳照常升起啊。”
监察官没有作声，从去年开始，人造虚文明开始正式受到保护，执政官甚至在二号卫星上专门建造主机用来容纳那三千亿个虚文明。
“监察官先生，您要意识到，任何道德都是建立在个体或文明本身安危不受到任何威胁情况下才能谈及奢侈思想。”测试官把文件安置在保险箱中，“在宇宙中，道德和怜悯样，都是神才有资格施舍给其他人奢侈品，为们自身，别无选择。”
“但每个文明都有生存权力。”监察官说，“你这做，不怕毁掉2689号？”
“监察官先生，很显然您是个宇宙共权主义者，当然也不反对那种激进思想，如果是隔壁那个测试官在这里，他恐怕会跟你辩论上三天三夜。”测试官把资料整理完毕，压低声音凑近监察官，“他可是个彻头彻尾暗夜理论党党员……关于您刚刚那个问题，回答是，设计倒计时是30个2689文明日。”
“这有什特殊意义？”
月亮爬上枝头，夜幕下玉盘光洁明亮，再也没有任何数字。
杨越默默无言地低头，令人惊奇地是狗尾草下那个蚂蚁窝居然还在，蚂蚁忙碌地进进出出搬运泥土和食物，这些渺小生灵似乎从来就没有意识到世界曾经经历过次毁灭性重大危机，所谓世界毁灭，对它们来说只不过是原本那尊庞然大物提供荫凉消失，它们仍然按照千万年来贯生存方式生存。
杨远决定以后每年中秋节都回家。
九
监察官长出口气，放下手中观测终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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