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那种东西有毛用？”
“在中古时代乃至近代
欧洲，可没有科技兴国战略和发展就是硬道理。”老猫直起身子，“哲学与科学都是有钱人业余爱好，除
为国王计算花园里喷泉角度以及推测炮弹射程，你以为数学和物理还能用在土豆地里
？”
“愚昧欧洲人。”唐跃摇摇头。
“同时代亚洲人正在埋头苦读，科举考试，到清朝末年老佛爷还玩过马拉火车戏码，从文字层面上来说她是中国最早马列主义者。”老猫淡淡地说，“又能好到哪儿去？”
唐跃从车库中把太阳能电池板拖出来，火星流浪狗停在这里正在充电。
“罗马帝国？”老猫埋头在柜子间，整理杂物，“罗马帝国是个很典型中央集权式古典帝国，尽管其政体稳固程度不如同时代古中国，但它仍旧是历史上唯
几乎统御整个欧洲庞大国家，鼎盛之时罗马帝国疆域大到足以将地中海纳为内海，在古罗马灭亡之后直到地球消失之前，欧洲都未能再统过。”
“公元五世纪时西罗马帝国灭亡。”
“是，实际上罗马在四世纪时就已经实质性分裂，西罗马帝国在蛮族入侵时灭亡于日耳曼人、匈奴人和哥特人之手，那是历史上第次大规模民族迁徙。”老猫把柜子里瓶瓶罐罐摆在地板上，“从此古罗马荣光不复存在，欧洲陷入长达千年战乱，公民变成农奴，教会掌控人们思想，不再有人讨论哲学和艺术。”
“这算是倒退吗？”麦冬问。
“螺旋上升。”老猫顿顿，“麦冬小姐，历史是螺旋上升，人们有时候会走歪路，但不会直走歪路，在工程学中，这叫负反馈控制。”
上次老猫把火星流浪狗开出去搜寻切洛梅号，不慎跌入陷坑中，火星车损伤很严重，整个车头都摔变形，玻璃全部粉碎，现在火星流浪狗类似于辆敞篷车，车头驾驶舱只剩下多边形框架，坐上去视野极好，但是四面漏风。
每天麦冬都会和老猫讨论人文和历史，人猫从马其顿扯到古罗马扯到迦太基，唐
“中世纪不是黑暗年代吗？”唐跃声音在频道中响起，“教会敌视切反对神学者，宗教裁判所宣布他们为异端，然后推进火堆里烧死，是这样吧？
记得小学课本上就有布鲁诺和哥白尼。”
“那你应该学会脱离小学课本来看待问题。”
“反正那群神棍名声不太好。”唐跃嘟囔，“作为个学习唯物主义中国人，天生就有批判宗教BUFF。”
“你上学时课本给你塑造种神学与科学互相对立敌视印象，这种观点非常片面。”老猫解释，“教会在大多数时候并不敌视科学，恰恰相反，教会中许多人都精通数学与天文学，世界上最著名最伟大物理学家艾萨克·牛顿，他本人就是神学家，牛顿只花二十年研究数学，但他花辈子时间研究神学，他对上帝存在深信不疑。”
“在那个年代，很少有学者能与宗教脱离关系，因为他们上学学校都是教会建立。”老猫接着说，“即使是在中世纪，欧洲战乱不止，瘟疫横行，平民受教育程度极低，宗教机构在客观上承担文化传播与延续责任……尽管他们只会教你个针尖上能容纳几个神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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