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是中国特色啊。”麦冬笑笑。
老猫不再说话，继续埋头记述数学史。
它刚刚写完艾瓦里斯特·伽罗瓦
生平，接下来它要记录是同为群论创始人尼尔斯·阿贝尔。
“学术界没有神。”老猫说，“只有神经病。”
“还有马克斯·普朗克！”麦冬又想起
个赫赫有名人。
“麦冬小姐，做这种排名其实毫无意义，
不明白你们为什
这喜欢排名，非得列出什‘十大’、‘四大’和‘三大’来，什事都喜欢分个圈内圈外，以外行人眼光把个整体硬生生地割裂，你要知道，割裂是歧视开始。”
老猫摇摇头。
“马克斯·普朗克当然伟大，但和他同样伟大还有尼尔斯·波尔，马克斯·波恩，保罗·狄拉克，沃纳·海森伯，以及路易斯·德布罗意，你在1927年那张第五届索尔维会议合影中随便指出人，他都是二十世纪乃至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物理学家。”
“老猫，麦冬……如果让你们列出对人类历史影响最为深远十位科学家，你们会选择哪十个？”唐跃坐在桌子前，手底下压着稿纸，转着手中笔。
自从开始记述人类历史之后，昆仑站原本座研究自然科学科考站，都快变成社会科学研究所
。
“艾萨克·牛顿。”老猫正在飞快地敲键盘，头都不抬，嘴里边碎碎念，“……伽罗瓦毫无疑问是位少年天才，足以称得上是十九世纪最伟大数学家之，可惜英年早逝……这告诫们不要在自己完全不擅长领域和别人争勇斗狠，如果伽罗瓦与那位军官决斗时选择是比赛解方程而非拔枪对射，那们可以预见，伽罗瓦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寿终正寝……”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麦冬跟着回答。
“伽利略奥·伽利略。”老猫接着说。
唐跃挠挠头，喜欢排名已经成他思维定式，不仅仅是他，包括麦冬甚至绝大多数人，都有这种相似思维定式。
“们从小就开始排名，从小排到大。”唐跃说，“老猫你又没经历过高考，们可都是从全省几十万考生中杀出来，不光学生排名，学校也排名啊，清北第档，后面是华东五校，C9联盟，以前还有985和211，后来又有什双流，各个领域也有大大小小圈子，什建筑新老八校，两电邮，五院四系。”
“你呢？”老猫瞄他眼。
“本科大学很般啦，以前是所211，后来是双流。”唐跃回答，“硕士也是在本科大学里读，算是混个文凭。”
“教育真是内卷化最严重领域。”老猫叹口气，“高考竞争很激烈吧？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死活，刀刀见血。”
“尼古拉斯·凯奇啊不，哥白尼！”麦冬再说。
“查尔斯·达尔文。”
“特斯拉不算吗？”唐跃问，“尼古拉·特斯拉。”
“你提起特斯拉，还以为你指是特斯拉汽车集团创始人埃隆·马斯克。”老猫抖抖胡须，“尼古拉·特斯拉或许是个绝无仅有天才，但他还不足以称得上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十位科学家之，你可以把迈克尔·法拉第，詹姆斯·麦克斯韦以及大堆人排在他前头。”
“有些人说他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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