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们不是神经病。”唐跃说,“而是阿基米德。”
“阿基米德?”麦冬不明白这是什意思。
“据说阿基米德死于古罗马士兵剑下,当古罗马军队攻破叙拉古,士兵们闯进阿基米德住宅时,阿基米德正在地上作图,他留在世界上最后句话是对罗马士兵说:别动圆!”唐跃解释,“如果下秒宇宙就要毁灭,那们应该说什?”
女孩想
你掌控不它,它却能看穿你。
唐跃手中最大张牌是小王,这是他底牌,唐跃估摸着三人手中牌都相当零碎,炸弹存在概率不高,在没有炸弹情况下,除大王,场上将不存在第二张牌可以压过他小王。
“对K。”麦冬出牌,“唐跃你说,们是不是神经病?”
“对K……要,对A!”唐跃点击屏幕,打出两张A,“为什这说?”
“空间站都快坠毁,们却在斗地主。”女孩笑,“打个比方来说,艘轮船行驶到大海中央,船底漏水就快要沉没,船员们却聚在起打牌,斗地主斗得天昏地暗,任谁来看这都是神经病吧?”
“对8!”
“对10!”
“奥西里斯天空龙!”
“三个7带对Q,要不要?”
“当然要,三个J带对6。”
“从本质上来说,扑克牌是种数学游戏,至少在眼中,这只是概率对抗与博弈,人类自古以来钟爱这种游戏形式,你们知道最早类似游戏出现在什时代?”老猫淡淡地说,“出现于两千多年前先秦时期,它名字叫‘六博’,是最早棋牌游戏,从某个角度上而言,人类历史就是部打牌史。”
唐跃挑眉。
“对人类而言,这种娱乐活动是如此地影响广泛,如此地引人痴迷,从北极圈格陵兰岛至南美秘鲁,只要有人在地方就会有人打牌,无论你遇到怎样困难与灾难,无论事态有多紧急,甚至生命危在旦夕,你都能坐下来,跟你面前任何个人说……”老猫接着说,“来局昆特牌吧。”
老猫边絮絮叨叨,边打出对2,拦死唐跃所出牌,然后给麦冬放水,这只猫果然是个反骨仔,是阶级敌人打入到劳动人民内部敌特分子。
它丝毫没有同仇敌忾致对外思想觉悟,想打谁就打谁,给队友以迎头痛击。
“该出牌,奥贝里斯克巨神兵!你们要不要?”
“……老猫,咱们打好像不是同种牌?”
两人猫在牌桌上厮杀,虽然麦冬是地主,但唐跃和老猫两个农民显然不是条心,人猫深刻演绎自古以来农民起义军外斗外行内斗内行本质,互相拖后腿,地主这个阶级敌人还未打倒,两个农民就因为只母鸡两个蛋鸡毛蒜皮掐起架来。
唐跃手中握着副碎成渣牌,左看对3,右看两个4,抬起头看对面猫脸,后者神色古井无波,深不可测。
跟老猫这样对手打牌最可怕,因为它无论是不是战友,都有可能暗暗坑你把,在你后腰捅你刀——这只猫打牌不在乎输赢,只在乎自己爽不爽,你永远不知道它心里想什,但它记牌能力远超常人,场牌局发展到后期,每个玩家手中有什牌它基本上摸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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