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句话
就当没听到，这
复杂
玩意要用纸笔算……”唐跃打开笔盖，上下扫视
遍屏幕上公式，“你想要老命，拿把水果刀来捅下就好。”
“当年奥本海默计算铀燃料临界质量也是用纸笔。”
“那是奥本海默！”
“但你站在巨人肩膀上。”
“站在巨人肩膀上，又不代表比巨人更高。”唐跃把屏幕上公式誊抄在草稿纸上，开始按部就班地计算，公式虽然复杂，但并非什很考验智商问题，只是连续进行矩阵变形，不超过大学数学课程内容，纯粹笔杆子功夫。
……
……
……
“四十……四十……四十。”
老猫在显示器后头嘟嘟囔囔。
老猫莫名其妙。
平行宇宙麦冬就不是麦冬？
“好吧，那麦冬们希望自己有几个孩子？麦冬小姐你作为代表请回答这个问题。”老猫改口问，这里麦冬代指所有平行世界中麦冬。
“两个，个男孩个女孩。”麦冬回答，“最好是兄妹，这样哥哥可以保护妹妹，姐弟其实也行……不过这样姐姐会欺负弟弟。”
唐跃坐在边上冷笑声。
谁也无法证实平行宇宙是否存在，对于个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东西，只要你相信它存在，那它就存在——所以说不定会有这样个宇宙，地球安然无恙，唐跃和麦冬可以过上平安喜乐生活。
老猫这说。
它还说：如果平行宇宙数量真是正无穷多，那唐跃与麦冬不止会邂逅次，他们会在整条时间线上每个普朗克时间相遇。
“那……他们会有孩子？”麦冬小声问。
“如果你们生育能力正常，那显然会有后代。”
“说起这个，忽然想起个老苏联笑话，说是地狱里有个规矩，谁在人间滥杀无辜，那在地狱中受害人血将淹没此人，某天上帝巡视地狱，发现血只淹没到贝利亚腿，上帝很奇怪，于是问他说你生前血债累累，为什血只到你腿？贝利亚回答说：因为……”
“姿态运动方程。”老猫把新方程发过来，
“什四十？”唐跃抬头问。
“小锤四十，大锤八十。”老猫探着爪子搭在电脑显示器上，指头勾勾，“唐跃把构建完毕姿态运动方程给你发过去，你算下，用纸笔。”
唐跃被屏幕上密密麻麻字母和算符吓跳。
“为什你不直接让工作站算？”唐跃边问，边从抽屉中抱出大摞草稿纸，“敲敲键盘就好啊。”
“因为信不过它。”老猫伏案工作，“这台工作站最近经常出毛病，连续给错误结果，比你还蠢。”
太天真。
很显然麦冬这丫头没有兄长。
谁告诉你哥哥就定会保护妹妹？
像他唐跃，就从来不罩着自己妹妹。
从来都是妹妹罩着他。
“不是们……”麦冬纠正，尽力保持语气平稳，反正她在空间站上脸红冒蒸汽谁也看不见，“是他们。”
“他们就是你们。”老猫纠正回来。
“那……他们会有几个孩子？”
“你希望自己有几个孩子？”老猫问。
“说是他们是他们是他们，不是啦。”麦冬摘掉面罩，把脸埋在宇航服里，脸颊在冰冷空气中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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