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眨
眨眼睛。
“
们是外星人。”唐跃说，“流落在火星上，不明来源
外星奇怪生物，没人能发现们，没人能听懂们，没人能理解们。”
“人类悲欢是不相通。”老猫说。
“悲欢是不相通。”唐跃说，“以前胡思
“找到。”老猫低头在星表上划勾。
“方向是准确吗？”
“当然是准确。”老猫回答，“明天上午们要继续朝着东北方向前进三十公里，明天晚上再次修正
次偏差，以确保们能毫厘不差地抵达坐标地点。”
“在地球上时候，学过怎
看星星，可惜现在已经全部忘记。”唐跃说，“老王说忘也不要紧，反正们早就不用这原始方法来辨认方向……其实也不难，找北极星而已。”
“但火星上没有北极星那样明显路标。”老猫懒洋洋地靠在唐跃背后，它伸直前肢指向夜空，“你看到那个大十字架？”
唐跃和老猫背靠背，坐在块石头上，仰头望天。
“觉得咱俩像是吉普赛人。”唐跃悠悠地说，“带着辆大篷车四处流浪。”
他头顶上是天鹅绒搬漆黑天幕，整片星空仿佛都迎头倒扣下来，把唐跃和他置身荒原笼罩在碗底，夜空下岩石和沙漠透着灼热赤红色，像是沉默燃烧煤层。
这是直击人心低壮丽景色，冰冷夜色下颗灼灼燃烧星球。
在这里，渺小愈为渺小，宏大更加宏大。
“大十字架？”唐跃扭头。
“在你左边天上，看到没有？那个明亮大十字架就是天鹅座，世界上最著名巨型黑洞天鹅座X－1就在那里，那是个非常强烈非常庞大X射线放射源，银河系内旋转灯塔。”
老猫指给唐跃看，唐跃循着老猫趾头方向遥望过去，在繁星内辨别出个弯曲十字。
“你把天鹅鹅头与仙王座里离它最近那颗星星连成线，这条线中点就是北方。”老猫说，“们现在面对方向就是北，所以左边是西，昆仑站就在们西南方……看到那块石头没有？昆仑站就在那个方向，如果你不慎在火星上迷路，就往那个方向走，直走下去，就能回家。”
唐跃叹口气，“老猫，们已经没有家啊。”
“可不是吉普赛人。”老猫手里捏着星表，颗颗地数天上星星，“是吉普赛猫……你压缩气瓶更换没有？”
“早就已经换。”唐跃拍拍身后生命维持系统，明光铠压缩气瓶在今天傍晚结束天历史使命，氧气耗尽之后唐跃换上紧急制氧单元，明光铠舱外服有预留氧烛接口，唐跃可以把它背在背后。
紧急制氧系统是个六十厘米长长方体，集成化程度很高，固体碱金属氯酸盐被密封在支圆柱形金属容器内，外加电子打火开关和气体压缩过滤装置，设计相当紧凑，只要唐跃打开保护盖，用力拉动盖子底下拉环，化学药物就会在催化剂作用下分解产生氧气，氧气经过加湿与过滤，进入明光铠面罩。
唐跃呼出二氧化碳则会在循环中被氢氧化锂吸收，二氧化碳吸收系统状况会直接显示在明光铠手腕终端上，绿色表示情况良好，红色则表示药物接近耗尽。
“你找到它们？”唐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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